沉默。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被威嚴的鷹眸定定注視著,冉灼恍惚間似乎看到自己忽悠前臺小姑娘時所說的恐怖寒風。
那種,能把整個人吹涼,使得她全身像是被泡在了冰水中的寒風。
陰森冰冷。
冉灼咽咽口水,硬生生的在臉上擠出一抹笑容:“老公,現在人走了,你……不,您可以出來了。”
冉灼敬語切換得十分順暢,言語間更是充滿了討好與小心翼翼。
假如段鴻在這,看到她這樣,絕對會毫不留情的說一句:呵,好一個狗腿子!
然而,秦淙不是段鴻。
他看了冉灼一眼,不僅沒有按照冉灼所說出來,反而重新在櫃子裡坐好,聲音清冷淡漠:“這裡挺好的。”
看著因櫃子空間,長腿被迫蜷縮在一起,身上所穿義大利手工西裝也被弄出多處皺褶的秦淙,冉灼心裡越發忐忑不安。
她乾笑了兩聲:“那什麼,這裡空間小,不如出來去沙發上坐坐,沙發舒服。”
沙發舒服?
秦淙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寒冷的弧度:“不用,我不喜歡沙發,我忍忍就可以了。”
“!!!!”
忍忍!!!!
秦淙這個詞,瞬間開啟冉灼先前的記憶,尤其是在對秦淙說忍忍前,把秦淙推進櫃子裡的那一幕,浮現的格外清晰。
冉灼再一次嚥了咽口水,低頭去看自己的雙手。
那雙在秦淙背後變黑的雙手。
那雙膽大包天的雙手。
良久,冉灼抬眸,小心翼翼的看向櫃子裡的秦淙:“老公,如果我說我的手有它自己的想法,剛才的一系列事情都和我無關,你信嗎?”
秦淙挑眉,不答反問:“你覺得我信嗎?”
“我覺得你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