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武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到處搜尋著林簫的身影,眉頭打了一個重重的結。
“我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了,她愛上了別人,而且我以後也沒資格再愛她了。至於心臟,呵她都不在了,我還在意這些幹什麼。”說著仰起頭便又是一大口,還要繼續喝第三口時,被李文武一把奪了過來。
酒瓶子被搶走,顧霄也不生氣,就去拿了另一瓶過來,卻又被奪了下來,顧霄這才側著臉訕笑道:“李少不會這麼小氣吧?連口酒都不給喝?”
“本少爺只對該大方的人大方,你和本少爺非親非故的,本少爺幹嘛要請你喝酒?要喝自己點去!要死上一邊兒去死!”說著李文武像小孩子一樣,將剩餘的酒瓶都嘩啦到自己的懷裡,見顧霄看過來,直接說,“看什麼看,我的!”
顧霄無語的搖了搖頭,“給我也來十瓶白蘭地。”
“好嘞!您要什麼年份的?”
“跟他一樣就行。”
等酒拿過來以後,顧霄剛要喝,卻再次被李文武搶走了。
顧霄無語,“李少,這酒是我點的。”
“那怎麼?這酒吧是我李家旗下的產業,就不給你喝!”李文武依舊死抓著不放。<是不是傻?這傢伙心臟剛中刀子,傷還沒好呢,看這臉白的,你們居然還敢賣他酒,他要喝死了,你們一個個都得擔責任!”
酒店經理一聽,連忙就要敢顧霄走,“這位先生,對不起,這酒我可不能賣給您了,您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們可付不起這份責任啊!”酒店經理內心都要爆了,這幾天這是怎麼了,犯太歲嗎?怎麼總碰上這種事兒,前腳李少買醉他們天天小心伺候還要被李家老爺夫人訓斥,這邊又來了一個心臟有問題的富少,等等,這人看著怎麼這麼面熟?好像財經雜誌裡那個,對,顧霄。只是奇了怪了,這顧霄和李文武不是情敵麼?按理來說,這顧霄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這李家少爺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還有心思去管他的死活?
這些有錢人的想法,真想不通。
顧霄見討不到酒喝,便打算離開了,臨走時,卻還是忍不住叮囑下李文武,“你少喝點兒,當心身體喝壞了,到時候,簫簫會難過。”
果然提起簫簫總歸有些效果,李文武喝酒的動作停頓了下,抬起頭看著顧霄,道:“你還知道為她考慮麼?她那麼喜歡你,你卻跑來作踐自己,你就不怕她傷心了?”說到這裡,李文武心裡更生氣了,忍不住拉住了顧霄。
顧霄本來說完這句就打算走的,看著胳膊上不該有的手,詫異的看了李文武一眼,李文武還是一個少年的模樣,他想起林簫本來也是個少女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或許這兩人會是最好的一對兒,那麼多年的相依相伴,那麼美好的感情,全都被他的一己之私,破壞了。
想到這裡,他看著李文武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歉疚,而李文武更是被顧霄的眼神看得一頭霧水,猶記得這傢伙一貫強勢的樣子,初次去他家找林簫,卻擺出一副他才是主人的姿態,比他這個真正的主人還恣意從容,還有第一次他們為了林簫打架,他也是強勢的愣是把沒理變成了有理,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而眼前這個人眼裡卻絲毫沒有那些意氣風發,全身都散發著不自信的資訊,這人,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顧霄嗎?
他決定好好跟他聊聊,哪怕是為了簫寶貝兒,也要好好跟他聊聊。
“坐。”
“你不喝酒了,我就坐下。”
“行,我不喝,你也不能喝。”
“好。”
簡單的對話以後,兩人叫了一大壺茶,就這麼以茶代酒坐著聊起天兒來。
“說說吧,你在作什麼?”李文武到底按捺不住了,率先開口。
“你呢?好好的李家少爺不當,跑來做酒鬼。”顧霄回敬道。
“我要出國了,以後可能不會回來了。”
“繼承你家歐洲的產業?林簫她知道嗎?”他本來還想著促成他和林簫呢,在他看來,還是他最適合她,年紀相仿,青梅竹馬,還有感情基礎,最重要的是,他家家大業大,林簫嫁過去以後不會吃苦,他應該會好好護著她的。比跟著陳光可靠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