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老闆早已經嚇得尿褲子了,拱手不停求饒道:“與我無關呀!!都是被他們逼迫的!!女俠饒命!!”說著,開始拼命磕頭,磕的“咚咚響”。
小二也跟著用力的磕頭求饒!
兩個人磕的滿頭血,看起來似乎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一般!蘇與卻毫不在意,揮劍毫不留情砍了他們的腦袋。
那兩個血淋淋的腦袋如同滾皮球一樣從他們僵硬的軀體上骨碌碌滾到蘇與腳邊。
蘇與露出嫌棄的微表情,唯恐髒了鞋子。用劍挑了那掌櫃腦袋起來,扔給那群土匪。
土匪雖是殺過人,可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當即嚇得嗷嗷直叫,暈了過去。
蘇與冷哼一聲。走回桌位,繼續吃飯菜,不過吃了一口,又給吐了出來。
“有些涼了。”她淡淡開口,擱下筷子。
房越實在沒什麼力氣,掙扎著勉強碰到蘇與的衣袖,想說什麼話,卻開不了口。
蘇與斜睨著他,站起來拎著渾身軟綿綿的房越往二樓客房走去。
隨意踹開一個房間,門上的鐵鎖鏈對蘇與來說不過如同一根頭髮絲一樣。
她把房越扔到床上,然後轉身就走了。
房越拍了下疼痛的腦袋,再也撐不住了,倒了下去,昏昏睡去。
翌日醒來的時候,真真是頭痛欲裂。房越揉著發脹的太陽穴下了床。他坐在床邊緩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出去找蘇與。
聽到院落裡有動靜,他趴在欄杆上一看,原是蘇與站在大水缸旁邊,拿著劍在水裡攪動著。
從房越這個角度俯視,看不到蘇與此時此刻的神情,不過房越看著那一缸漸漸變紅的水,卻是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什麼,很是複雜。
他下了樓,在樓梯口就被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包圍,他扶著欄杆,捏緊鼻子,飛快跑下樓梯,衝到院子裡。
蘇與還在那裡洗劍。
昨天殺了那麼多人,她的身上竟然未曾沾染到一滴血,依舊如此乾淨。
看見他來,蘇與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低頭洗劍。
房越走過去一看,其實那把劍已經洗的很乾淨了,可是不知為何蘇與似乎很是執著的去洗它。
換了缸水,繼續洗。
看著蘇與這個樣子,房越本來想說什麼話,都忘記了。
她應該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心底有一個聲音說道。房越不明白,為什麼說她不是這樣的人?
心底的聲音沒有再回答了。
洗了三四遍,這才停止了。
房越正想說話,只見蘇與又坐下來,拿布擦著劍身,反反覆覆來回擦著。
這樣的動作,讓他想起他也這麼做過,一把劍來來回回擦了半夜。
其實,是那時的他心很亂,在想東西,在想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這……
這什麼,他想不起來了。
“我們不是這裡的人,傅韻,你應該知道這個。”蘇與突然開口,聲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