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言,我就不應該過於相信你!相信你會自己回來!”
房越找了一夜,終於在找到了她。
納蘭言正拖著髒兮兮的裙子在路上走,沒什麼精神的樣子。房越一看見她,眼睛一亮,急不可耐的跳下馬,差點摔跤。他急忙奔向她,納蘭言也看見他,髒兮兮的臉上露出笑容。
“阿越!”她張開手臂跑了過去。
兩個人抱在一起,房越趕緊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受傷,不意外的沒有大傷口,就是一些小傷口,這也讓他心疼的厲害。
他擦去納蘭言臉上的泥溝,捏了捏她消瘦的臉頰,帶著責問的語氣,問道:“你害我很擔心知道嗎?”
納蘭言點點頭,小聲解釋道:“路上出了點小事故,馬被山賊射死了,這兒離縣城又遠,我只好走路了。”
房越檢視了一下路線,很是無奈道:“不是說走官道回來嗎?”
納蘭言揪著他的衣角,鼓起腮幫嘀咕道:“我只是想要早點回來見你……所以才抄的近道,誰知道遇到了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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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別這樣!”房越嘆了口氣。
納蘭言用力的點頭,她看房越看起來也很是疲憊,想來是找了她一晚,真是抱歉。
兩個人在路邊坐了一會兒,吃了點乾糧和水,讓馬兒也吃飽喝足休息好了,等天色矇矇亮,往回趕。
“阿越,我等會兒還要回一下乂閣。”她說。
房越明白這些規矩,完成任務之後都要回乂閣報道一下。他表示理解,陪著納蘭言回了乂閣。
他沒進去,他討厭看到門主對納蘭言噓寒問暖的樣子,門主在他的眼裡,就是情敵。
但是納蘭言曾好多次和他解釋,不是這樣的,他才不聽。
在裡面耽擱了好一會兒才出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東西。
納蘭言出來以後,房越下意識問了一句她和門主交談了些什麼東西,納蘭言只說“沒什麼東西”,就不願意再多說幾句了。
平時納蘭言什麼事情都不會對他隱瞞,唯獨這次隱瞞,房越不得不懷疑是和自己有關……
他也沒問了,逼得太緊也不好。納蘭言想說出來的時候,自然會說出來的。
久別重逢之後的巫山雲雨。
房越問出一個疑惑已久的問題:“阿言,為何這麼多次了,你還沒有懷上咱們的孩子。”說著,他轉過來,伸手摸著納蘭言的肚子。
納蘭言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顯得有些不自然,不過阿言應該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大概是緣分沒到吧。”
房越“唔”了一聲,若有所思。“我還是很想有一個咱們的孩子,這樣生活就充實了。”
在這件事上,他表現出少有的孩子氣。
就是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種神態與語氣,特別像一個小孩子。
納蘭言痛在內心,不敢告訴他,她有偷偷喝湯藥,所以不會懷上孩子。她覺得現在不是時候,門主也不會允許她有孩子的。
而且門主這兩年來因為別的事情,無暇顧及乂閣,所以有一些事務都交給了鴻城和她,所以她不能在這樣關鍵的時候撒手不管。
門主究竟在忙什麼,納蘭言也不清楚。
中間又發生了一些其他的事。
蘇與自行略過,終於回憶到了重點。
房越發現了納蘭言每次事後喝的藥,他本身也懂藥理,撿起藥渣聞了聞,就知道這是避孕的湯藥。
他自然也明白納蘭言為何這麼做……
他突然懷疑,究竟是門主在她心裡更重要,還是自己???
不,可能乂閣和門主都比他重要的多!
一顆懷疑的種子就此種下,生根發芽……
後面納蘭言也不出任務了,開始著手打理起乂閣,鴻城在這時候也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和門主大吵一架,跑去了南方,直接不管了。
所有的擔子一下子壓在了納蘭言一個人身上,她回去他們小屋子的日子,屈指可數。
有時候房越都覺得自己像一個等待丈夫回家的怨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