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漁坐在床上,養母從一個破舊的鐵盒子裡拿出一個紅絨布的小袋子,取出一個嶄新的金鐲子,做工細緻,花紋獨特。
“這是我嫁給你爸爸的時候,你爸爸送給我的金鐲,是祖傳的,原是隻能送給兒媳婦的,可是我和你爸沒福氣,生不出孩子,這鐲子我也一直不捨得戴,就送給你。”
說完,捉過蘇漁的手腕,套了上去,剛剛好。
“太貴重了……”蘇漁望著這鐲子,一代代傳下來的物件,依舊這麼嶄新如初,先不說這沉甸甸的感覺,含金量不言而喻。光是這其中的意義,就已經很是非凡了。
“你收下,這是我和你爸一早商量好的。”
蘇漁心中如有一五味瓶打翻了,百味雜陳,難受極了。
“媽,我會好好保管它的。你到了叔叔家,若是受了委屈,也一定告訴我,女兒一定為你出這口惡氣!”蘇漁握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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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母哭笑不得:“你這孩子,郝廉叔叔對我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
入夜,蘇漁轉著手上的金鐲。
“送給兒媳婦……嗯,這麼說,林硯就是我的老婆,也就是老媽的兒媳婦了,哈哈,太搞笑了。”蘇漁摘下金鐲,小心翼翼用手帕包起來,放到包裡面,這個可是值很多錢呢。
蘇漁鋪好被子,今天月色極美,房間裡沒開燈,藉著月光也能看清東西。她正打算睡覺,卻看見牆上多了一個奇怪的黑影子,似乎窗外立著一個人,影子投射到牆上。
蘇漁大膽回頭,一個長髮及腰的女子坐在窗戶邊,手裡拿著一小壇酒,她穿著素色繡花旗袍,兩條修長的腿在空中來回晃盪。
長髮隨風微微擺動,月色銀輝鋪在她的身上,蘇漁站在她身後,這背影美則美矣,就是在這深夜突然出現,有點嚇人。
納蘭言喝了口酒,回首,露出精美的側臉,蘇漁一驚,後退兩步,腳下一絆,跌到床上。“你你你……”蘇漁看見她的臉,想起來,這就是那一天在鏡子裡的女人,跟了自己好長時間。
納蘭言轉過來,放下手裡的酒,欺身壓上,手臂撐著床,醉人的酒意包圍了蘇漁,她這次終於近距離看見納蘭言的臉。
納蘭言的眼睛與眾不同,左藍右金,只不過眸色特別淺,很難看出了,應該是她有意隱藏。
“你和我不一樣,卻又一樣。”納蘭言醉眼朦朧,更顯妖媚。她探出指尖,從蘇漁的額頭劃下,沿著鼻樑,再至雙、唇,最後到下巴。
“我的眼睛是不是你弄的。”蘇漁使勁兒推了推她,可是根本推不動,只好任她壓著自己。
這個女的鐵定認識自己,不會有什麼特殊目的吧?
蘇漁轉了轉眼睛,納蘭言捏著她的臉:“對不起了。”
“納尼?”蘇漁感覺不念,卻看見納蘭言的臉越來越近,甘霖涼的,快親上了啊!!!
正當她以為自己“死”定了之際,身上忽然一輕,蘇漁睜開眼睛,納蘭言消失了,她坐起來,四處看了看,桌上的那壇酒還在,證明納蘭言確實來過。
眼角餘光不經意瞥過鏡子,蘇漁意外發現自己的眼睛居然變成左藍右金。她腦海裡多出一道聲音:“幫我試探傅韻。”
蘇漁立刻魔怔了,雙目迷、離——“怎麼試探,”
話音剛落,腳下多了一個小黃狗,模樣可愛極了,圍著她的腳轉圈圈。
“把這個送給他。”
蘇漁不解,但還是抱起小狗,她的身體現在已經不受控制,是納蘭言在驅使。
好了,現在知道了肯定是這個妖怪乾的了。
“你為什麼把我眼睛弄成這樣?”蘇漁問。
納蘭言笑了兩聲,蘇漁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感覺她的笑聲都媚到骨子裡了。
“你應該感謝我才對。”納蘭言說。
“何出此言?”
“我讓你更接近了真相不是嗎?你可以看見鬼,然後認識了房鶴鳴,知道了謝宛兒的身份,最重要的是,這個能力讓你和林硯更進一步。”
蘇漁道:“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納蘭言又笑,她好像特別喜歡笑。“你也受益了,不是麼?如果你現在不想要,我可以收回來。”
“那你收回去好了。”蘇漁無所謂,看不見那些東西,她就不怕了。
“你真是不按套路出牌。”納蘭言吐槽。
蘇漁漸漸的有點困了,明明還有很多東西沒問,她打了個哈欠,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