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聞人家的線索會隱藏在哪兒呢?從何找起呢……”蘇與想了會兒。
傅韻繼續轉著毛筆,“出去打聽打聽吧,總之是不可能藏在這些書裡了。老套路玩多了,就沒有意思了。”
蘇與並不這麼認為,“你憑什麼認為人家不會故意為難我們,把下一個線索又藏在了這幾千冊的書中,哪裡會像今日這般巧合,線索剛好就在你隨手拿的一本書裡,依我看,是被故意放進去的。所以接下來他可能會繼續刁難我們,把線索放在書冊裡,讓我們一本書一本書的翻看!”
傅韻聽的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嘆了口氣,顯得十分無奈。“這麼變態的想法也只有你能想的出來,真會折磨人,我願意稱你為種花家折磨第一高手!”
蘇與忍不住笑出來,“這就折磨啦?我還有更絕的法子。”
傅韻來了興趣,笑道:“你說說看。”
“如果是我的話,我就把第二個線索放在書冊裡,然後讓他們去找,等他找到藏有線索的那本書時,再使個壞,把線索轉移到另一本書裡面。這樣的話,他們找到吐都找不到!”
傅韻忍不住拍手稱絕,“你真是個天才,那他們找不到線索的話,就不會找了呀!”
蘇與搖搖手指,“當然不會,他們會繼續找,因為我會告訴他們線索就在書裡,如果找不到,他們就永遠無法離開這裡。所以,他們會繼續找,一直找到死!”
“這個世界上真會有這麼蠢鈍如豬的人嗎?”傅韻不禁反問。
蘇與問他:“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我會拒絕參與這場遊戲,給予線索者不過是想在這場探索遊戲中找到勝利者那一種操盤的快感和掌控慾望罷了,如果獵物不聽從安排,那麼這場遊戲將會變得索然無味!”
聽完這番話,雖然不得不承認有幾個可取點,但是其中的漏洞還是很大的。蘇與繼續反駁:“獵物不動,作為遊戲的掌控者,執行者,當然有幾百種方法讓這場停滯的遊戲重新運轉起來!”
“呵!”傅韻低頭冷笑一聲,“如果一把燒燬藏有線索的所有書冊呢???”
蘇與語噎了一下,因為她沒有想到會用這種極端的方法去把主權掌握到自己的手裡,因為她一直都用遊戲掌控者的思維去思考這個遊戲如何進行下去的!所以沒有從獵物的角度去看待問題,傅韻所言不無道理。她收起嘴角輕蔑的笑容,“那這場遊戲會變得更有趣。”
“如何更有趣了?”傅韻表示自己不理解,獵物都不願意將這場遊戲進行下去了,如何會變得更有趣???
蘇與搬來一把椅子,十分瀟灑的坐了上去,架起二郎腿,與傅韻面對面坐著,她在桌子這一面,傅韻在桌子那一邊。
“這時候身為遊戲掌控者的我,自然會扔出相應的籌碼!”蘇與說。
傅韻問:“什麼相應的籌碼?”
蘇與:“自然是讓獵物感興趣的籌碼了,然後迫使他把這場遊戲繼續下去。”她顯得自信滿滿。
傅韻倒是挺鎮定的,支起額頭,一副慵懶散漫的樣子。“如果獵物是一個無慾無求,毫無籌碼的人呢?”
“傅韻,你覺得可能嗎?身為六界中人,怎可能做到無慾無求?”
“你說得對。”傅韻顯然是從獵物的角度和蘇與辯論的。
“所以,這場遊戲,註定是遊戲掌控者贏了!”她一甩手,似乎是有意說給那個暗中掌控全域性的人聽的。
“不,是獵物贏了。”傅韻否定了蘇與得出的結論。“既然你說丟擲籌碼,迫使獵物繼續將遊戲進行到底,從這一點來說,你顯然是為了玩弄這個獵物而創造了這個遊戲,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這個獵物配合遊戲一直進行下去,所以你針對的也就是獵物,故而,獵物一死,遊戲就僅僅是一個遊戲了,失去了任何意義,不是嗎?”他懶懶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望著蘇與。
蘇與再一次無話可說,甚至不會理解這種“荒唐”的想法,她真的覺得這個想法十分不可取!
“你怎麼可以因為遊戲玩到了死衚衕,就不想把遊戲進行下去,試圖自殺呢?你在燒燬書冊的時候,就已經掌握了小部分的主動權,你可以充分利用這部分主動權!”
傅韻攤手,表示道:“這一小部分意義不大,只是更改了遊戲機制罷了,雖然掌握了短暫的主動權和控制權,但是縱觀全域性,後面依然會把自己帶到另一個被動的局面,就像你說的,你可以扔出籌碼,甚至,可以制定一個全新的遊戲規則,而獵物只能被動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