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之壓根就沒有想到這些,聽到言葉這麼說,他震驚的都不知道說什麼。“這可怎麼辦?那個女子會不會揭發我?”他慌了,開始聯想到女子放他回來,可能是想借師兄們的手對她施以懲罰,並不想親自動手。
言葉無奈的搖頭,猜到他心中所想,說道:“她放你回來自然不是為了想要殺你,肯定是別有用心,但是她的目的我們誰也不知道。”
不是為了殺他就好!庭之鬆了口氣,他真的很怕死。
這一夜真是夠鬧騰的,言葉說道:“下次不要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庭之聽了,重重地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一個人擅自行動了!”
言葉嗯了一聲,“睡覺吧。”他吹滅了蠟燭,躺回了床上,現在的他毫無睡意,倒是庭之倒頭就睡,好像剛才受到驚嚇的不是他一樣。言葉看著屋頂,眼前浮現蘇與的模樣,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聞人家立了規矩,每日都有晨練,蘇與一大早打折哈欠推開門,就看到滿院子的白衣服在練劍。她清醒了許多,靠著門站著看了會兒,暗暗嘲笑不過是一些三腳貓功夫。
來了人說是帶他們去用早膳。蘇與舒展了雙臂,點點頭跟了上去。
那人帶著他們去了一個像現代公共食堂的地方,場地很大,有一部分弟子已經在用膳了。看見蘇與等人進來,都齊刷刷抬頭看著,目光不善。
蘇與裝作沒看見。
那人領著他們去了單獨的隔間,隔絕了外面那些人,傅韻覺得舒坦了許多,落了座。蘇與還以為有什麼自選餐啥的,傅韻找他,你以為是現代社會嗎?
反正古代人的早餐無外乎就是一些白粥配鹹菜或者是饅頭啊,包子啊之類的,沒有什麼新鮮的東西,不像現代社會的早飯五花八門的也很豐富。
蘇與也並非是什麼挑食之人,這幾日吃的野果讓她十分想念人間的米飯,現如今吃到了,便覺得十分滿足。
那領著他們的人說他們二位可以在外面走一走,但是活動的範圍有限,不能走太遠。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會派人在暗中跟蹤他們的,不會讓他們四處亂走。
蘇與飛到屋頂上坐著,看著底下院子裡的人練劍。她自己想做什麼,她自己知道,傅韻想做什麼她可就管不了了。
反正她負責吸引火力和製造混亂,傅韻的輕功好,這兒恐怕沒有他的對手,便讓他四處轉轉就好了。
或許應該說第一天應當低調一點,不過蘇與做事向來大膽,沒有什麼低調不低調的。
她爬上這屋頂剛坐下來沒多久,便有人過來呵斥她。
“你這女子誰讓你爬上這屋頂的,快些下來!”一個鬍子拉碴的老頭子拿著一個破掃把指著她,見她沒反應,氣的直跳腳。
蘇與撇了他一眼,裝的什麼都沒看見。她才沒功夫理這破老頭兒呢,有本事上來抓我呀!
老頭子氣的吹鬍子瞪眼,退後了兩步,把掃把扔了上來,還被砸到蘇與,便被蘇與打了回去,砸在了老頭的頭上。
這可不怪她,這老頭反應太過遲鈍了,如果可以躲開的話,明明就砸不到的。蘇與可不是故意的。
老頭“哎喲”一聲倒在地上,捂著額頭。練劍的弟子聽到這邊的動靜,紛紛過來檢視,看到老頭額頭上被掃帚砸出的傷口,不由民憤四起,都開始咒罵起蘇與。
蘇與跳起來,站在屋頂上,望著底下圍聚的人說道:“明明是這老頭子先動手的,怎麼反而責怪起我來了,你們未免太不講理了吧!不分是非黑白!”
“若不是你失了規矩,爬上屋頂,蘇先生會找你麻煩嗎?蘇先生對你好言相勸,讓你下來你卻不聽!”其中一個弟子說道,其他人紛紛附和,覺得他說的十分在理。
蘇與笑道:“那也不是什麼動手的理由,虧得你們還尊他一聲:蘇先生,真是笑死我了。君子動口不動手,蘇先生怕是當不上先生二字吧?”
蘇老頭本來在裝死,聽到這句話頓時火冒三丈,“強詞奪理!你這粗鄙女子必有可恨之處!”
蘇與又笑了,“尊稱為先生的要求可真低,你這樣的人都可以當先生,我自然也可以。你們也可以尊稱我為蘇先生是也!”
弟子們炸開鍋了,這番話是對他們莫大的侮辱!“你下來與我們一較高下,輸了的話立刻滾出聞人家!”其中有一個不知好歹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