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棘手!怎麼走到哪裡都會被鴻城找到!
“蘇與,蘇與?”傅韻抬手在她面前揮了揮,方才進來之後他就發現蘇與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瞧著這裡竟覺得有些熟悉。”蘇與環顧了四周,說道。
傅韻哼了一聲,不信“這是一座有幾百年的老宅子了,難不成是你前世的住所呀!況且這兒都被周圍的人說成是一座凶宅。”
“……”蘇與白了他一眼,翻眼瞅著他:“那你買下來作甚?”
傅韻昂首,飄飄然道:“我喜歡吶!況且這兒很乾淨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那別人怎會說這是一座凶宅?”
一件傳聞若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同,那並非是空穴來風。
“可是這兒的確很乾淨,我是神者,我能看見那些東西,這兒的確沒有。”
蘇與舉手表示投降。
天陰沉的更加厲害了,風中夾帶著雨水的溼意,天色暗了幾分。鴻城的妖氣淡了,不知是走了,還是因起風的緣故。
傅韻過去敲門,叫了半天也沒人答應,他心道“失禮了”,推開門,雅竹屏風後的床鋪上空蕩蕩的,房間不大,一眼收盡,前輩的氣息也消失了。
他離開了。
“……”傅韻幾欲抓狂,這不明擺著白跑一趟嘛!蘇與站在門口淡淡看了一眼,轉頭走了。
傅韻有氣無力的跟在後面,一邊唉聲嘆氣,一邊自責道“都怪我當初擅作主張!都怪我!都怪我!”
前面的人也不吱聲,傅韻不敢再多說什麼,靜靜跟著,好歹是一路平安回到了客棧內。
約莫到了傍晚時分,林硯才回來,蘇與趴在二樓的欄杆上撐著腮一路望著他從馬車上下來,同宮裡的公公寒暄了幾句。
樓梯上傳來穩重而熟悉的腳步聲,蘇與偏頭,林硯恰巧從轉角走了出來。
外面淅瀝瀝的下起了雨,打溼芭蕉葉,雨水順著屋簷匯成一條條雨簾垂下。進了屋,三人圍在一張桌子前,氣氛一度凝重。
“明日我會啟程去南方求雨,我會帶她一起走。”林硯握上蘇與的手。
傅韻急了“去南方?林硯我怎麼覺得你已經想破罐子破摔了呢?”
雲國南方一直都是鴻城的地盤,去到哪裡無非是找死!
“你坐下!”
傅韻乖乖坐下。
林硯繼續道“我託浮降查了,鴻城在南方的勢力已經空了,他只帶了幾個願意追隨的心腹來了這裡,只為報仇。”
“所以,這裡遠不如南方安全。”
傅韻鬱悶的抓著腦袋,林硯說的有道理,不過這樣的做法有些冒險,誰知道結果如何呢。
沉默了半晌,傅韻煩躁道“沒辦法了!那就聽你的,去南方!”
林硯輕嗯一聲,問“找到陌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