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竹嘴角微勾,倒是機關重重,精心巧匠,若不是自己人,絕對進不來,她倒對設計秦家這個宅子的人越發有興趣了。
到了地牢最裡面,蘇冉竹眯了眯鳳眸,看著眼前這兩個渾身血汙的人,想到還躺在床上未醒來的鳳恬簡,想到趴在自己懷裡因為害怕打著顫,止不住哭泣的蘇承宇,眼底蘊著濃濃的戾氣與殺意。
秦也感覺地牢的溫度忽降了,皺了皺眉,手臂上起了些顫慄,有些疑惑,再一轉眸,對上蘇冉竹精緻的臉龐上隱隱有一絲殺意,心跳停了一瞬,再轉回去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猜錯了這位的目的。
這大小姐應該不是審人的,而是來殺人的。
天魄感覺到有人來了,睜開了他昏沉的眼眸望了望。
兩三日的時光,他已經老了十幾歲。
“細高挑”稍微好一點,還能保持清醒,只是心如死灰。
“這兩人什麼都沒說。”
秦也低聲對著蘇冉竹道。
蘇冉竹點了點頭,銳利的眼眸看向天魄,到這個份上,什麼都沒說,要麼,就是確實什麼都不知道,要麼,就是有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東西,並且相信自己絕不會被輕易放棄。
有些人,總有這個自信。
蘇冉竹輕嗤一聲,但也絕不相信他們能有什麼情義可言。
轉頭低眸對秦也說了幾句話,秦也臉龐上有些詫異,看了眼女孩的神情,點了點頭,吩咐了這邊看守的人不必那麼多了,這兩人已經無用了。
隨後便邀請蘇冉竹去靈場參觀一下。
蘇冉竹嘴角微揚,長髮隨意飄散在肩頭,慵懶隨意,清冷的道了句:“有勞。”
秦也擺著手,開玩笑的調侃,客氣了客氣了。
隨後兩人笑著往靈場走去,倒真像是放棄在他們身上尋找線索了一樣。
到了靈場,蘇之恆正興高采烈的跟站在靈場的少年說著什麼。
蘇冉竹看著那個背影,微微一愣,總覺得有些熟悉。
越走越近,蘇冉竹越發覺得眼熟。
直到身旁的秦也出聲喊道,蘇冉竹氣笑了,揉了揉手腕,捲起了袖子,將手上定製的靈儲名錶取下。
“秦牧”
秦牧後背有些發涼,像機械一樣一點一點的轉過了頭,還似往常一樣吊兒郎當,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討好著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