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開庭見徐成一臉苦相,以為自己太過為難他,畢竟這麼短的時間,就讓徐成作詩,似乎的確有些不妥。
要是讓他知道徐成是因為選擇太多而苦惱,怕是都有動手打死他的想法。
“唉,這選擇太多也不好啊,要是有什麼搜尋引擎的話多好,小小動動手指,一切都搞定了。”
徐成心裡嘆息一聲,頭疼的看著自己挑選出來的諸多有關於筆的詩。
好在他現在耳聰目明,精神力充足無比,很快就選了幾首滿意的詩出來,其中最讓他覺得符合目前這種情況的莫過於唐代耿湋的《詠宣州筆》和唐代貫休的《筆》。
這兩首詩都是專門用來描寫筆的,但是確實梅蘭秋菊各有千秋。皺著眉頭想了又想,突然想起一首打油詩來,頓時眼前一亮,下了決心,開口誦道。
“莫訝書紳苦,功成在一毫。
自從蒙管錄,便覺用心勞。
手點時難棄,身閒架亦高。
何妨成五色,永願助風騷。
師祖覺得可好?”
誦罷開口問道。
“不錯不錯,朗朗上口,文采飛揚,當的上一首佳作了。”
羅開庭愣了一愣,將已經到嗓子眼的話嚥了回去,不動聲色的開口說道。
“師祖喜歡就好,師祖其實我這裡還有一首打油詩,是剛才想到的,不過可能有些不太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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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成偷偷看了一眼羅開庭,見他面無表情,眼珠子轉了轉,接著又說道。
“嗯?還有一首打油詩,快說來聽聽,打油詩才是最適合流傳的詩,畢竟通俗易懂,沒有太多的轉折平戊。”
羅開庭聞言眉頭一動,眼光透出幾分淡淡的驚訝和喜意。
“這首詩是這樣的,師祖您聽我給你讀來。
纖纖七寸筆,
幾束細狼毫。
執在文人手,
殺人勝似刀。
這首詩的名字叫狼毫,剛好符合師祖您送我的這隻筆。”
徐成笑著說道。
“嗯,這個好,雖然沒有前一首對仗工整,但在打油詩裡也算合格了。
這次算是收穫不錯,至少沒有虧本。”羅開庭眉開眼笑的點點頭,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老臉一紅,揮揮手將徐成丟了出去。
遠遠的還說了一句話。
“詩也有了,筆也有了,你快走吧,年輕人就要以學業為重,不能耽誤了。記得日後有機會,可以去我的遊方殿轉轉。”
“額,這算什麼,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鳥盡弓藏,翻臉比翻書還快……”
莫名被逐出的徐成一臉無辜的站在原地,完全猜不到自己的這位師祖到底在想什麼東西。
“算了,不想這些了,至少還有隻筆,也算不錯了。”
徐成甩了甩腦袋,笑著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狼毫,滿意的將其放入袖子裡面。
“你剛才去哪裡了,怎麼我突然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