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設,你還好吧?”劉琴見叫不住林小玉她們,又低頭看著丈夫一臉關切地詢問。
林建設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掀起衣襬,肚子上青了好大一塊。
劉琴:“哎呀,都青了。”
“艹。”林建設罵了一句髒話。
那狗日的小雜種看著身上沒什麼肉,下手還挺重。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劉琴問。
林建設放下衣襬直起腰搖頭,這點傷倒不至於去醫院,“晚上回家了擦點藥酒就好。”
聽見他這麼說,劉琴也放心了些,又吐槽起林小玉來,“你可真是有個好妹妹,不認我這個嫂嫂不說,還看著你被人打。那個混混兒一看就是跟她認識的,她也不說攔著點。”
“那個混混兒那麼護著你妹,怕不是你妹在外頭偷偷談的物件呢。”
林建設很生氣,臉色難看得厲害。
劉琴說得很有道理,那個混混兒怕真是林小玉偷偷談的物件,也不知道媽是怎麼管她的?
一個女孩子家家,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小小年紀就跟一個小混混偷偷摸摸處起了物件。
“今天也是我沒準備,改天要是再讓我遇到這臭小子,我非好好收拾他一頓。”
還有林小玉那個死丫頭,找個時間,他也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
劉勇睡到中午十二點半才起來,起來後就直接等著吃午飯。
吃過午飯他媽去上班兒,爸爸出門下棋了,他也出了門找他那些狐朋狗友耍。
劉勇走到一間垮了一半的房子前,一腳踹開要掉不掉的門走了進去。
“虎哥。”劉勇走進破屋衝坐在椅子上跟人打牌,穿著喇叭褲,梳著中分的年輕青年打招呼。
“喲,勇子來了。”
“六子,耗子,陽子……”劉勇一一跟其他兄弟打招呼。
被稱為虎哥的男人,把手裡的牌往石頭上一甩,“媽的,不玩兒錢一點意思都沒有,不打了。”
六子放下牌,“虎哥咱們去哪兒搞點兒錢花花呀,一天就窩在這裡打幹牌,也挺沒勁兒的。”
陽子:“我身上連買菸的錢都沒了,我爸媽就知道讓我出去找零活幹,現在一分兒錢都不給我了。”
打零工多丟人呀,他才不去呢。
耗子:“我還不是一樣。”
“你以為我不想去搞點錢花嗎?”虎哥一臉不耐煩地道,“可去哪兒搞呢?又去偷嗎?忘了上次咱們差點兒就被抓到了嗎。”
他們這一撮人混在一起,平時乾的也就是些偷雞摸狗的事。
上次入室偷竊,被巡邏的公安發現了,他們跑了好幾條街,才把窮追不捨的公安甩掉。
因為這件事他們也打算貓一陣,等風頭過了再出去。
“我們去鄉下偷點雞鴨回來換錢怎麼樣?”耗子提議。
陽子:“鄉下狗多,你還沒摸到雞鴨的屁股,狗就叫起來了,能追著你跑五里地都不停,比公安還難甩掉呢。”
六子:“那去哪裡搞錢花?去學校外頭打劫?那些個學生比咱們還窮呢。”
劉勇聽著弟兄們出謀劃策,突然眼睛一亮,“虎哥,我知道去哪裡搞錢。”
“哪兒?”
所有人都看到劉勇,這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的感覺,讓劉勇感到非常好。
“梨花巷。”
虎哥皺眉,“梨花巷都是些大院子,就算是工作日,院子裡隨時也都有老人孩子,根本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