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流合汙 (第2/2頁)

那天晚上,她總是斷斷續續的高熱,那額頭燙的摸上去都滲人,晚上我守在床前,母親時不時的會來看一下,雖說我是男子,可母親年事已高,我不放心她守著,那一晚,我一夜沒睡,額頭上降溫的帕子我換了又換,不知重複了多少次,

終於熬過了一夜,母親早早的來換我,我與母親商量,若是半月還不醒就將她送走,我回去補覺,我醒來時她已經沒發熱了,但是草藥沒有了,只能去採藥,

我回去的時候,她已經醒了,

她站在院子裡,她呆呆的看著自己,那看呆的模樣我第一次見,我見過許多姑娘痴迷我的模樣,她跟她們的眼神都不一樣,

她是純粹的欣賞我的容貌,並沒有企圖之心,只是看著那雙靈動的眼睛,我彷彿看到了山裡的小鹿,她很有禮貌,笑的時候也很好看,我進了屋子,她感謝我之後就跟著母親進了廚房,

她很侷促,吃東西的時候也是,母親主動拿了一個饅頭給她,她接下道謝,沒想到饅頭加兩個醃菜她也吃得津津有味,

她嗆著的時候臉色通紅,跟發熱的時候不一樣,她面色窘迫,吃完東西我就回了書房,不知道她們聊些什麼,兩個時辰後沒想到她會來找我,我想她大概是想表達謝意,她說話直來直往,就是不太會說話,

她提出合作,我很懷疑她是不是有什麼意圖,我見她的狀態,一點都不像個剛生病的人的模樣,都說病去如抽絲,我在她身上絲毫沒看到,她不知道那晚她在鬼門關走了多少趟,

我都以為她會熬不過的,或者醒來成了隔壁村的傻二蛋的模樣,什麼都不知道,嘴裡流著哈喇子,

我聽她說明日就走,我內心沒有波瀾,吃飯時看著她一個饅頭都跟母親謙讓許久,她沒有多餘的想法,但是我卻看到母親的區別,母親對我的親事很著急,所以她可能誤會了,

路過村子時,她很乖巧,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我身後,我跟同村的嬸子介紹她是我妹妹,她不樂意卻也沒有反駁,見她傻傻的,就拿她當擋箭牌,雖然自己這麼做有些自私,可衣不解帶的救過她一回,這擋一下不過分吧!況且以後能不能見還是一回事,

她對誰都很有禮,就連同村我從小長大的兄弟也是,雖然我們漸行漸遠,像是不對付,她依舊很禮貌,同村的一個女子走了過來,她就是那種眼裡有算計的愛慕者,我不喜,她還在一旁看戲,我也不能如她意,她脾氣好,跟她相處很輕鬆,

而她只是一句話,利用村民的不滿就將氣她走了,她誇我好看,但是說我年紀太小了,我不服氣,年紀小了兩歲而已,我試探的問她為什麼沒有跟夫君一起出門,結果她說的話都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她沒有嫁人,

只是她比較悲觀,而我是想再等等,我們一路聊得開心,我第一次接觸茶肆裡,書本上所說的江湖人,

我以為她只會口頭上謝我母親,沒想到她是要買東西,只是見什麼都想買,恨不得將整條街的每樣東西都搬些回去,

路上遇見我的好些同窗,我介紹她是我遠房表妹,沒一個信的,都將我拉到一旁誇我豔福不淺,找了這麼一個標緻的女子做妻,到書肆,就連書肆的掌櫃也說她是我的新夫人,我看了她一眼,難道我們很般配?

我們買了好多東西,在又遇上了同村的那個女子,她說話尖酸刻薄,言語裡對我都是輕蔑,我無力反駁,我們家確實窮,就連我上京趕考的費用都是杯水車薪,

我第一次見她柔弱的模樣,雖然是演的,我也配合她,只是沒想到同村的女子說話更難聽,

她忍不了了,她怒氣衝衝的樣子像極了村長家的貓,我想摸它,可每次都還沒碰到它就炸毛,她幫著我說話,我改變了對她的看法,

但是我們遇上了書本上描述的武林七怪,只是沒想到她說是他們想收她為徒,她也拒絕了,那武林七怪書本上說可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我對她很好奇,她總說一些我沒聽過的詞語,沒想到她長得那麼好看,竟然不認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是飄香閣的東家,這一訊息震驚了我,沒想到路邊撿個女子身份竟然這麼大,她說我長得一點都不像母親,我沒有回答她,

這飄香閣來自幽都,可誰不知還有那鼎鼎有名的速食齋是一起的,是江南來的,所以我真的很好奇她是什麼人,她給了我一千兩銀子,但是我以救命恩人強行跟她去了永城,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我知道她是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

還見到了她的故友,只是那個故友對我態度不是很好,那時我對她只有好奇,並沒有多餘的感覺,聽他們聊天,她還有師兄,也對,江湖人有幾個沒有同門的,她膽子很大,

對面船上有人廝殺,她竟然彈琴,我好怕對面會因此過來對著我們出手,可因為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面我竟然一句話沒說,直直的看著,原來江湖人殺人是這般景象,

要死這麼多人,我內心泛起擔憂,那她當日是不是也面臨著這樣的場面,九死一生呢!

不知她跟那人聊天發生了什麼,兩人話很少了,她避著那人,我也樂見其成,

她給我買了衣服,她知不知道女子不能隨便給一個男子買衣服,我第一次穿這樣的衣服,有些緊張,可她誇我好看,有江湖兒女的氣質,我欣然接受了,

她假意摔了一跤,目的性太強,可對方沒發現,幾人寒暄過後我才知道,她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她還從土匪手裡將一名婦女救下,幫他們搶回了貨物,還救了那個長得好看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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