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易啟從頭到尾都沒有『插』話,但是他非常認真的聽著兩人的談話,也能猜出大概,而他知道後面自有人會為他解『惑』。
談妥的姑侄都沒有鬆懈,因為後面還有更大的仗要打。
左丘郢趁這個空隙就將所有的事情告訴左丘易啟,有不足的地步,左丘豈蘭便會『插』嘴提醒,
聽完後的左丘易啟那手指在柺棍上敲了敲,沒有發表任何評論,就臉『色』沉靜地讓左丘郢攙扶著他離開了。
左丘豈蘭看著兩人的背影,將門重新關上,身體背靠在門上,慢慢地滑到地上,彷彿身體裡所有的力量都已經用盡,但是那緊握的拳頭卻表明了她的要改變的決心。
左丘豈蘭雙眼犀利地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那件衣服,微微眯起。
……
這幾天李南池試著在基地裡找了一下小橙,但是聽左丘郢非常確定的說那次大戰後小橙活了下來,但是對於她什時候消失的,卻是沒有印象。
如果要是仔細算的話,應該是在他去沙漠的那段時間。
拋開這件事,這幾天李南池過的最舒坦了,天天無所事事,讓她感覺整個人都廢了,於是閒來無事的她便開始琢磨著將白泠傳給她的靈力全部煉化。
於是她每天在固定的時間從封印中放出一點白泠的靈力,煉化後,再放出一點,繼續。
這天房間裡的李南池從修煉中醒過來,坐在床上的她不自覺地將手放在肚子上。
那時候她不知道懷孕了,所以她把自己折騰的不輕,又是海水又是發燒了,她其實心裡也有隱隱的不安,她也在害怕,每次午夜噩夢驚醒的時候,她都是偷偷地看著左丘郢的睡顏發呆發愣,卻再無睡意。
沒有當過媽,永遠不明白那種用心的守護,看到別人的孩子可愛可以捏可以『揉』,但是等自己的孩子來了,那就是寶貝的瓷器,別人碰一下都不可以,不忍讓她受一點點的委屈。
李南池終於明白了那種心情,黒屍魔嬰的詛咒如影隨形的困擾著她,而她又不敢表現一絲的慌張,因為作為母親的她都沒有信心的話,別人更沒有信心,她不想這個孩子還沒出生就遭受那麼多的非議。
“你要乖乖的,我帶你出去走走。”李南池對著小肚子說。
李南池深呼一口氣,從床上下來,將睡衣換了套出門的衣服,打算去看看離修他們。
而離修他們不願意住在左丘家裡,所以李南池就讓他們住到她曾經在左丘基地的住處去了,這幾天她也去看過汝兒,可惜汝兒還沒有醒來。
李南池在二樓小心的觀察了一下下面的情況,當看到林潔嫻和吳嬸都不在的時候,鬆了一口氣,趕緊悄悄的下樓,要知道自從知道她有了左丘家的孫子後,林潔嫻每天看到李南池不是噓寒問暖,就是各種大補。
而留在左丘家的吳嬸也閒不住,整天地想著法子,給李南池弄好吃的,這才幾天她都胖了三斤了。
而林潔嫻和吳嬸因為李南池的肚子而心意相通,兩人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更是站在同一陣線,若是李南池稍有反抗,她們便一起來開導。
說是開導,其實就是洗腦,現在李南池見到兩人都是怕的,為了不被喂成豬,則是能躲就躲。
順利穿過一樓的李南池,趕緊跑了出去,到離修他們那裡混了一下午。
就這樣,在別墅裡又憋了好幾天,這天左丘郢帶著李南池去了基地裡的醫院,推開一件診療室的門,裡面是已經等著的左丘豈蘭,和一箇中年女醫生。
而李南池也終於明白左丘郢這些天都在忙些什麼,這個檢查的四維彩超機應該是他好不容易找來的。
左丘郢對著那女醫生點了點頭,便扶著李南池躺到儀器旁邊的床上。
當儀器在肚子上來回滑動的時候,李南池的心跳越來越快,她緊緊地抓著左丘郢的手。
房間裡都靜的掉一根針都能驚到,就連每個人的喘息都是輕微的,直到結束這種壓抑的緊張氣氛才得到緩解。
女醫生『操』作著機器,咔咔咔地列印出了一張紙,自己先看了一遍,對著左丘郢點了點頭,笑著說了兩個字“沒事”便離開了。
因為李南池的事情不易被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女醫生就以為是平時的檢查而已。
左丘豈蘭聽到女醫生的話後,一副受到刺激般地瞪大眼睛,一把奪過左丘郢手裡的單子,來回地看著,但是她看了看去也看不懂,只能認全單子上的字,還有那兩個刺眼的:正常。
“二郢,你確定你沒有動手腳。”左丘豈蘭心理上的略差太大了,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的侄子了。
左丘郢撥出一口氣,耐著『性』子講:“姑姑,你也是在旁邊親眼看醫生在『操』作的。”要不是因為她是姑姑,左丘郢現在都甩臉『色』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