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嬸將桶往李南池手裡一扔,一手恰著腰一手指著劉嬸,怒火中燒地吼道:“早晚把你這個老婆子打一頓,讓你收收嘴。”
“哼,誰打誰還不一定呢。”劉嬸也不示弱,掐著腰道。但是又瘦又嬌小的她在又高又胖的吳嬸面前,就是氣勢也矮了半截,當即把腳跟一顛,硬撐著把身高升高兩分。
看這架勢馬上又打了起來,李南池看了一眼門外,趕緊勸說道:“吳嬸,劉嬸,你們都厲害,但我們還是趕緊幹活吧,要不然活幹不完被罰錢就不好了,你們要是想要比武,我們明天休息的時候你們正好找個空場地再好好較量較量,好不好。”
吳嬸把眼朝李南池一翻,跨步過去摟住劉嬸的肩膀,怒斥道:“元元,你說什麼呢,我和你劉嬸這麼好的關係,怎麼可能打起來,我們平時也就喜歡鬥個嘴,你可不能挑撥我們的關係。”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李南池感緊認錯。
“這還差不多。”吳嬸高傲地哼了一聲,並說道:“打架傷了我們還要掏晶核去看,我們才沒有那麼傻呢。”
李南池頓時知道吳嬸的用意,心中感動,也就順著吳嬸的話說:“是的,是的,是我錯了,吳嬸劉嬸你們千萬不要跟我小女孩家計較才是。”
說完的李南池笑笑,趕緊幹自己的活去了。但是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目光還是不由看向吳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滷房裡太熱的原因,李南池感覺吳嬸兩人的身影看在眼中有點模糊,心中暗下決定,以後一定要把她當長輩孝順。
吳嬸哼笑一聲,伸手一把搭到劉嬸的肩膀上:“算那個丫頭識相,老劉晚上去我家吃飯唄,我請客,我們姐妹好好聚聚。”
劉嬸一頭霧水,心中疑惑她與吳嬸的關係好嗎?應該屬於拌嘴的物件,關係不遠不近,看著搭在肩膀上的肥手,劉嬸張了張嘴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直接換成了:“那行,我下班後給我家的那口子說一聲,讓他給小的做飯,然後就去你那裡。”
在這末世自己都吃不飽,誰閒的沒事幹請人到家吃飯去?不過這末世能蹭別人一頓,就能給家裡省一口,她家可不像吳嬸那樣,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
其實吳嬸的性格是有點摳門的,所以那句到嘴的‘讓你家人都來’的那句假吆喝給咽回肚子裡,心想萬一真把人給喊來了,那不得給她肉痛死。
吳嬸道:“好,就這麼說定了,我等你哦。”
說好的兩人心裡都有了底,幹起活來彷彿有用不完的勁。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小花和豆豆都停下手中的活,滿臉遲疑,直到有人喊她們快點,她們才反應過來。
晚上劉嬸如約來了吳嬸家,兩人點燈吃喝暢聊,吳嬸甚至把自己私藏的那瓶小酒都拿了出來,接下來就是喝高的兩人互相吹捧,把工作中的所有人和事都囉嗦了一遍。
隔壁的李南池躺在黑暗裡,桌子上放著吃空的碗碟,耳邊是隔壁的嘈雜,心裡還在想著丟失的面具和衣服。
一直到月上枝頭兩人才散場,反正明天休假,可以睡個懶覺。
李南池放出神識,親眼看到劉嬸進了家門,才發下心來,她雖然和吳嬸都有禍水東引的心思,但是她也不希望無辜的人因她而無緣無故地失去性命,她只能儘量保她之命了。
直到那跟隨的人離開,李南池才收回神識,入睡。
第二天李南池睡的全身痠軟才從床上爬起來,將那醜醜的青胎戴在臉上,開啟門時頓時被刺眼的陽光照得眯起了眼。
肚子咕嚕嚕地大叫,李南池走去隔壁敲了敲門,半天沒有人來開門,才知道吳嬸沒有在家。
心想看來填飽肚子要靠她自己去覓食了,將自己家的房門鎖上,走向記憶中的大街。
他們那個鹽廠一個月才休息一天,所以她自從來到這裡後並沒有什麼機會上街,唯一的上街機會還是她還沒有進鹽廠上班的時候被吳嬸指了個路,自己來這裡逛了一圈,隨便置辦了些東西,也把賀若望給她的晶核消耗的見了底。
大街上很熱鬧,但是大多數都是一些異能者在逛,尤其是一些高檔的地方,那都是高階異能者才能進的。
李南池走了一圈,來到一個不起眼的麵店,坐下後,點了一碗麵,麵店的生意還不錯,不大的地方放了八張桌子,此時已經坐滿了一大半。
在李南池等面的時候,一個人坐在她的對面,李南池抬頭一看居然是流朔,當即皺了皺眉。
“怎麼那麼醜?”流朔皺了皺眉,說道:“你怎麼搞成這個鬼樣子?”那天晚上太黑,她並沒有仔細看,憑感覺更能確定人就是李南池。
李南池瞄了流朔一眼,目光卻是看向她的身後。
流朔撇了撇嘴:“放心吧,人被我甩掉了。”
“老闆,這裡再來一碗麵。”流朔朝背對著她的麵店老闆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