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聲淡淡的呻吟從悅蒓的口中溢位,強忍著的悅蒓趕緊握緊拳頭,收起她的脆弱。
可惜別人都被那喪屍宇東吸引去了注意力,並沒有注意到悅蒓的異樣。
左丘郢掃視了一眼這圓形的怪異深潭,深潭的附近都是草坪,只有在水潭的中間有一顆歪斜垂向水中的柳樹,那粗壯柳樹在月光的映照,那些茂密的枝條因為水波而擺動,彷彿猙獰揮動的鬼爪。
“這水明明就是靜止的,怎麼可能是出口?”左丘郢眯了眯眼,眼神犀利,一個雷球砸向溫白。
瞪大眼睛的溫白恐懼地看著襲來的雷球,一轉身跳進了水裡後,躲過雷球后,溫白從水底冒出一個頭,朝眾人譏笑著,“咯吱咯吱”笑聲顯得特別的滲人,那眼神更是陰毒的嚇人。
“你們若不把魚逮上來,誰都別想走。”叫囂完的溫白一個猛子扎進了水底。
“別讓他跑了。”丁猛大喊一聲,魯莽地跟著跳進了水潭,速度快的,連左丘郢都沒有來得及阻攔。
老魏將李欣欣放到草地上,交代李兮兮照顧,他自己則站在一邊隨時警惕,對於丁猛的魯莽,並不在他的責任範圍內。
“這傢伙。”王齊林暗罵了一聲,抬頭對前面的左丘郢道:“郢少,我下去看看,你們在上面接應。”
左丘郢看向喪屍宇東,剛想點頭,溫沫突然從那柳樹的後面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警告道:“你千萬別下去,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他是我們的兄弟,我們不會扔下他不管的。”說著的王齊林推開溫沫朝深潭裡撒了些種子,並緊跟著跳進了深潭。
溫沫恨恨地跺了跺腳,唾罵了一句:“怎麼那麼冥頑不靈。”
左丘郢想了一下,還是有些不放心,對著李謙薄道:“你和悅蓴盯著一會,我下去看看。”意思是讓李謙薄頂住喪屍宇東,保護其他人。
李謙薄點頭同意,轉頭看向悅蒓時,才發現她蒼白的臉色,不由問道:“你不舒服?”
悅蒓搖了搖頭,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表示自己沒事,而後轉頭看向喪屍宇東的目光充滿戒備。
李謙博挑了挑眉也沒有再追問,只是在警戒喪屍宇東的時候,也在暗暗觀察悅蒓的情況。
“噗通”一聲,左丘郢跳進了水中。
“怎麼搞得,一個個都不想活了嗎?”忍不住抱怨的溫沫,擰著眉頭,咬著唇。
被溫沫聲音吸引的李謙薄看了過去,轉動著眼珠子,感慨地道:“你和其他的人還真是不同,就是不知道你這麼做,難道別人不排斥你嗎,你也是溫家村的吧。”
“我是溫家村那又怎麼樣,誰規定,溫家村不準有好人了。”溫沫握著個小拳頭,憤憤然地瞪向李謙薄,心想背叛了溫家村,欺騙了深潭裡的人,最後好心沒好報,還遭到被幫助人的懷疑,她容易嗎她。
李謙博一心三用,笑著道:“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使你變得這麼與眾不同的。”
溫沫昂著笑臉,不屑地道:“與你無光,你們只要聽我的就對了。”
就在這邊閒聊著的時候,另一邊黑斗篷下的宇東眼神閃了閃,剛想動手,‘嘩啦’一聲一個人從水底鑽了出來,定眼一看,居然是溫白。
爬上岸的溫白甚是狼狽,狠狠地瞪了溫沫一眼,拔腿就要跑的時候,卻被速度極快閃身過去的宇東一腳踢進了水潭中。
“噗通”一聲的落水聲,濺起了無數水花,將岸上退避不及時的眾人都打溼,那顆垂在水中的柳枝更是搖擺的厲害。
被踢到水潭裡的溫白沒有立馬浮上來,水面漸漸又恢復了平靜。
周嫣朝宇東的身後躲了躲,忙不迭地躥啜道:“大人,趕緊趁機解決了那些人。”
喪屍宇東朝著李謙薄等人呲牙怒吼了一聲,再次要動手的時候,突然感覺腳下一頓,有東西將他腳抓住,他僵硬地低頭去檢視的時候,那東西猛地用力,將一時不查的喪屍宇東猛地拽下水。
周嫣張著嘴巴愣愣地看著這一幕,猛地抬頭看向李謙薄那夥人,瞪著她如狼似虎凶神惡煞的模樣,周嫣咬了咬牙,心下一狠,手指堵住鼻子,猛地扎進了水潭。
“李少,你看我們要不要也下去幫忙,只可惜我不會游泳。”湛郴伸頭盯著水面問道,心裡暗想著左丘郢下去那麼長時間,到現在都沒有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李謙薄伸手將其他伸頭往水裡看的人都擋了回去,神色凝重地道:“水底的情況神秘莫測,我們這樣下水,只會徒增傷亡,我們再等一會看吧。”
湛郴收回目光,點了點頭:“李少,說的也是,那我們就再等等吧。”
這一次他們沒有等太久,水面夾雜著雷電就彷彿煮開了一般翻滾沸騰,鮮紅的血夾雜在沸騰的水裡散開,將那被打散的月亮倒影都燃成了條條紅色。
緊接著一條三米長的大魚被雷電裹著猛地扔到岸上,發出“嘭”的一聲震響。
左丘郢從水中爬上岸,疲憊不堪地歪在一邊,曲起手指指向水潭,眾人發現一團水草裹著一個人性飄出水面,那邊上的根鬚在水中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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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謙薄眼疾手快地將那團水草拽上岸,幾人合力扒開水草發現居然是王齊林,而且王齊林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
左丘郢將那口氣緩上來後,從空間裡拿出黑龍骨刀,蹣跚地走到大魚的一旁,舉起刀就開始砍向魚肚子。
直到將那魚肚皮砍得稀巴爛,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從裡面拽出一個人來,赫然是已經昏迷的丁猛,左丘郢也是累及了,見人得救後,躺在一邊,閉上眼睛,大口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