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許昌,曹操府邸。
有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月餘之間過去,曹操已漸漸從傷痛中走出,恢復了往日雄風,懷裡抱著一位嫵媚妖嬈的新納美妾。
“呼嚕嚕…呼嚕嚕…”經過長時間的征伐,酣然入睡,鼾聲震耳。
懷中嬌軀,被他的鼾聲震得難以入眠,不舒服而扭捏的動了一下,而後輕柔地伸出青蔥玉指猶如蜻蜓點水般按了一下曹操胸前一朵胸毛處,當冰涼玉指觸碰到曹操的敏感之處時,已入夢境的曹操猛然驚醒,猝然大叫一聲:“不要……父親……”
愕然醒來的曹操,額頭佈滿冷汗,惹人憐愛的美妾霎時被曹操暴躁驚醒的神色嚇得抓緊被角,恍若受驚的小綿羊,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曹操此刻對驚若慌兔的美妾仿若未見,掀起被子,側身下床,心中忐忑不靜地來到門外,急促地與親兵喊道:“速傳曹洪來見吾!”
“諾!”
此刻天色已是見亮,大片的紅霞從東方冉冉升起,院落中的曹操心中細數一下自己派兵已從許昌出發五天,就是再慢的行軍,接自己老爹一行人昨日傍晚也該抵達豫州境內了,但此時不說未有人回報,就是一絲風聲都沒有,好似一行人徒然丟失一般,這一向猜疑的曹操頓感事情不對。
曹操心中有事,不知不覺間便已來府上客堂,端起一杯僕人們備好的早茶,緩緩喝了一口,試圖緩解一下心中的不安。
大約盞茶的功夫,曹洪在侍衛的通傳下,簡單的穿著一番,便疾速來到曹操府上,當見到曹操端坐在大堂主位之上靜待自己時,曹洪心中徒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來得堂中,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曹操,曹洪躬身提醒道:“兄長?”
“洪第來了?”曹操聞聲後,恍然從思緒中退出,抬頭看了一眼曹洪道:“洪第,吾父曹嵩已出發五天了吧?豫州各處可有吾父入境的訊息傳來?”
“什麼?老太爺已出發五天了?”莫說曹操心中驚疑,就是曹洪聞之,心也下沉,看著面色焦急的曹操,曹洪急忙回道:“子廉還未收到關於從豫州各縣接收到老太爺的訊息”。
“末將這就速速派人前往各縣去查!”
“也罷,汝勿要在四個時辰內給吾訊息,如果豫州未有訊息,吾就向徐州的陶謙討要……”此刻的曹操眉宇陰沉,可能是父子之間心中有感,,此刻的他已是做好最壞的準備了。
“諾!”
曹洪未回府上,而是徑直來到曹軍營中,當即風馳點將,五千大軍分出數股,向著豫州四方輻射,而豫州與徐州之間更是派出重兵前往,曹洪一聲令下,責令大軍即便將馬跑斷也務必在四個時辰內回信,許都的曹軍策馬奔出,仿若發瘋一般,城中百姓紛紛避讓,心中納悶一向重視軍紀的曹軍今日為何如此不同尋常。
曹操這面心急地等待自家老爹的訊息,而遠在青州的郭圖一行也在青州與徐州邊境焦慮地盼望著張順等人行事是否順利,約莫一個時辰過後,在徐州與青州一處偏僻的交界,張順等人趕著數輛馬車趕到,當即郭圖、辛評等人興奮地高呼:“大事已成!”
有人著急,有人興奮,此時更有躺槍之人,那便是徐州牧陶謙了,曹操的老爹要從他這裡過境,陶謙在十天之前便已收到曹操的來信,陶謙本欲派兵保護,但曹操來信說他派出了一百人過境,陶謙一想這一百人必是曹軍精銳中的精銳,心下也就沒把這些人的安危當回事,繼續在府上教子。
天下父親都是望子成龍,陶謙也不例外,如果沒有內外危機,他自是希望膝下兒子能夠繼承自己的位置,但幾個兒子都是木魚腦袋,笨拙不堪,這不禁讓他痛呼當初為何不在關鍵時刻把這幾個兒子射到牆上。
“逆子,一個人給汝二十擔糧草,另外給汝三十擔糧草,汝可拿到多少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