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說不定透過這藥就能查出那個奸細的身份,於是抬起頭問希錦“藥是你師父給的?有沒有被別人碰過?”
“當,當然,這藥是師父親自煉製,交給我時也沒有別人在場,如此重要,我拿到之後從未離身,可是妖君怎麼會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希錦還處於震驚之中沒回過神來,老實回答。
如果沒被其他人碰過,那便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希錦在丹藥上做過手腳,希錦當初還是個襁褓嬰兒,自然不可能是那個奸細,這幾日趕路,也不可能有誰能在這麼多高手眼皮子底下偷偷換藥。二是這丹藥在交給她之前就已經有問題了。
可這藥是以清親自煉製,如果被其他人動過,他不可能看不出來。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這藥本身就有問題了。
不是希錦的話,那就只可能是……
鹿幽悠猛地一震,心中卻還是有些不信,會不會是希錦受人指使?畢竟九丘之行是她主動要跟來的,藥也是她餵給羅袂的。
可是之前與希錦相處,她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會做戲的人。而且直覺也告訴鹿幽悠,希錦沒有說謊。
那麼,仙界的叛徒是以清?這怎麼想都太荒謬了吧?
可是轉念想到以清是在那場大戰之後成為無形山的掌教師尊,這麼說起來,他也算是得益者,看上去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僅憑這點未必就能證明真的是他,鹿幽悠只得先把這個想法埋在心裡,起碼得等卿聿和永慕回來與他們商量過後再說。
這邊鹿幽悠正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震驚,旁邊希錦忽然站起來“師父?師父,你快來看看妖君,我把你給我的丹藥喂他服下之後,他就變成這樣了!”
以清不知道什麼時候追上他們,希錦不疑有他,立刻上前想要找以清幫忙。
鹿幽悠下意識地想要上前一小步擋在羅袂面前,卻在意識到之後硬生生地逼自己留在原地。
冷靜點,不管她的猜測是不是真的,自己都不是以清的對手,現在就表現出對他的懷疑,若他不是那個黑袍人還好,如果真的是,只怕自己連卿聿和永慕的面都別想見到了。
起碼現在,以清在沒有被拆穿之前應該不會當著她和希錦的面直接對羅袂做些什麼。
結果以清走過來之後,卻沒有去檢視羅袂的情況,反而站在鹿幽悠的面前。
“鹿姑娘可是想到了什麼?”
鹿幽悠心裡猛地一跳,不至於吧?她應該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任何反常啊?於是裝作茫然的模樣“掌教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以清卻根本不理會她的裝傻充愣,直接動起手來,鹿幽悠原本就時刻注意著他的動作,背在身後的右手已經捏出一個焚天咒打過去。
火光沖天。
哪知以清卻是輕輕一指,火焰立刻熄滅,然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忽然笑起來“你認為區區焚天咒能夠奈我何?”
既然已經動手,那便是證實了鹿幽悠剛才的猜測,並且現在的情況被她想象的還要糟糕,以清隱藏那麼久,不可能這麼輕易暴露自己,他這麼做那就是不打算再演戲了,也就意味著他今日絕對不會放過她。
鹿幽悠一邊嘗試著掙脫他的鉗制,一邊考慮著自己逃跑的辦法,然後很悲劇地得出結論,面對以清,她根本沒得跑。
“為什麼?”鹿幽悠卻不明白他究竟為什麼要做這些事,“難道是為了掌教的位置?”
如果一開始她猜測的是那個黑袍人想要成為仙界第一,所以引他們來奪取元丹,那麼以清明明早就已經是掌教了,為什麼還要對羅袂下手,這樣不是更容易暴露自己嗎?
以清對鹿幽悠猜到他的身份一點兒也不意外,他留和菱一口氣就知道她必定會把黑袍人的事情告訴他們,如今他也沒有必要再演戲了“果然你還不算笨。”
“師父,你們在說什麼,你們……”希錦不知道黑袍人的事,茫然地看著他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突然就打了起來,而且她總感覺現在的師父總有些不對勁,分明連說話的語氣都與平時的師父一樣,但她總覺得哪裡已經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