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鈺咳了兩聲，道：“盯著裁縫量身，省的出差錯。”
她將門推得更大了些，跨進了屋內，四顧了一陣，便兀自坐在凳子上，把玩著扇子道：“量身吧。”
鬱湫不明就裡，但是還是乖順地站在崔鈺的身前，張開雙臂，由裁縫拿著量尺比量。
崔鈺看著少年修長的身段，目光忽然凝在了他的手骨上。
他的手骨自然是寬勻好看的，只是虎口上略有薄繭。
她凝了凝眉，忽然出聲：“鬱湫，你會武嗎？”
鬱湫一愣，方斂下眸光，“不會。”
“是麼？”
崔鈺將摺扇翻轉，用扇柄敲了敲自己的手心，挑眉問：“但我看你方才出手，身法似乎很是嫻熟。”
她指的是剛才鬱湫將那個痞氣的男子撂倒一事。
鬱湫這時也知道自己的秘密暴露了，他猶疑一陣，抬起眼睫，見崔鈺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眸微眯，目光深沉。
瞞著義父，終究是不好的，畢竟義父對自己這般好。
心中思慮了一番，他才答：“我只是會一點罷了，花拳繡腿不足為道。”
崔鈺顯然更加疑惑了，“那你怎麼會……被人販子拐騙？”
按理來說，就憑他這身手，他去拐賣人販子還差不多，哪裡能輪到人販子拐賣他？！
鬱湫被她逼問得節節敗退，但心中卻實在不想跟崔鈺說假話。
那邊崔鈺還在支著額，“怎麼，想好藉口應付我了麼？”
“……”
鬱湫只好道：“有人給我下了失魂散。”
崔鈺很敏銳地抓住了一個點。
“失魂散？”
崔鈺像是十分詫異：“這不是祁國王室的宮廷迷藥麼？怎麼會用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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