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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鈺回了東宮,將大氅脫了下來,隨手遞給了風荷。
“咦,殿下這是哪裡得來的新衣服麼?”
“不是。”
崔鈺應了一聲,神色未動,“是九皇叔的。”
風荷十分詫異。
燕王為何突然將自己的大氅給了太子殿下?
直到崔鈺捂著破裂的衣襟轉過身來,她才反應過來什麼。
“殿下的衣服怎麼破了?”
“被瘋子刺的。”
崔鈺冷笑一聲,指尖將破碎的邊角捏得極緊,堪堪擋住胸前。
室內沒有狂風,她勉強可以遮掩自己,可若是像方才一樣在室外,疾風大雪,輕而易舉就可以吹起自己的衣襟,她哪裡可以遮掩的過來。
身份定是會暴露。
以女兒身承襲儲君之位,真是荒唐至極,也是欺君之罪,到時候自己大機率會被問斬。
就算皇室血脈保她不死,但她於眾目睽睽之下暴露了身體,名聲自然是不會好到哪裡去。
畢竟這個朝代對女子的要求極為苛刻,臂腕都不能多露,更何況連胸前的衣襟都從脖子破裂到了腹部。
“將九皇叔的衣服烤乾,孤到時候親自給他送過去。”
崔鈺抓起了一旁的小被,裹緊了自己,“順便把孤的衣服拿來。”
風荷連忙將嶄新的衣物呈給了崔鈺,接著便按照她的吩咐將大氅拿去架在火爐子上。
崔鈺趁著風荷出去才將小被扯下,匆忙地將衣服給換上,待她給自己扣好腰帶,外面傳來一聲稟告聲:
“殿下,潘公公求見。”
最近事務紛雜,崔鈺忙得焦頭爛額,倒是將皇祖母那邊的小潘子給忘了。
她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