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澶白仙君怎麼來了?
宸山連忙將手中的棍子放下,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向他拱手一禮,“仙君是為何事?”
崔鈺捱了一棍渾身發軟,正趴在杌子上,連禮都沒行。
澶白看了她一眼。
接著慢道:“監督。”
這有什麼好監督的!
崔鈺和宸山具是一愣。
後邊跟著的弟子回身搬了一個椅子,澶白一撩衣袍,施施然地坐下,姿態端然,清冷的像是隴首積雪。
他目光微轉,沒有看崔鈺,而是對宸山道:“你是行刑的弟子?”
宸山有些心虛,“……不是。”
澶白聞言,眼睫不動,只是目光中帶著些沉意,壓得宸山只覺得胸口發悶:“為何是你掌刑?”
他本來想放放水來著。
宸山自然不敢這樣應答,只是道:“……來搭把手。”
崔鈺:你這是搭把手嗎,我命都被你整沒了。
澶白指尖輕輕一動,將袖中灰塵掃落,抬起眼,薄唇微啟,“換人。”
簡短兩字,威壓力十足。
宸山只得退下,由另外一個身著銀色斕紋弟子服的人接上。
澶白眸光微垂,聲音冰冷,“繼續。”
崔鈺又捱了四棍。
說句實話,不是她皮糙肉厚,她覺得換了個弟子,確實沒有打得那麼疼了,但是還是很難受。
她開始思考。
自己莫不是真的得罪了宸山?
“停。”
敲在背脊上的棍棒立馬收住,崔鈺喘了口氣,側頭望了一眼仙君。
明明還沒罰完……
清冷仙君依舊是那副端然姿態,眉目堆砌著霜雪,長睫微抬,眉下的眼不興波瀾。
“休息一下。”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