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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祿聽到了李慎矜的話,額汗涔涔而下。
他這個外甥可不是好糊弄的。
他斟酌了一番,拱手肅著面容,清聲道:“回殿下,末將的箭射空了,那人沒有抓住,應該是往別處逃去了。”
李慎矜淡淡地望著他,挑著簾子不說話。
威壓如積雲一般,沉沉地盤旋在上頭。
虞祿只覺得險些喘不過氣來,心中惴惴不安。
“舅舅的箭,也有虛發的時候?”
虞祿一聽就知道李慎矜是不信他的,有些慌亂,但還是按捺住性子,道“殿下還是太高看末將了。”
李慎矜漠然地望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是麼?”
是誰,可以讓虞祿說謊?
李慎矜心中隱隱有了答案。
他微微有些倦了,收回摺扇,親自撩起簾布,下了軟轎。
“再派人找。”
身後的金吾衛統領拱手領命,率著一眾兵衛向著嘉猷門的方向去。
李慎矜垂眸,輕輕地摩挲著自己的扳指,似乎是在思量些什麼,指骨秀挺,一下又一下敲打著扳指的玉面。
虞祿只悶聲站在一處,不敢說話。
早知道他方才就將崔鈺送走算了。
不需片刻,金吾衛統領就折回來了,朝著李慎矜拱手道:“屬下在嘉猷門那邊找到了崔大人。”
崔鈺。
果然。
李慎矜的臉色平靜不變,眼底卻是染上了幾分霜色。
早在龐侍郎來東宮稟告的時候,他就懷疑是崔鈺了。
值巡的兵衛也發現原本嘉猷門的守兵被支開到了別處。
這個人,一次兩次地觸怒他。
還敢私放罪人!將李庭岫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