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執念具象化為一個個夢境,把他們困在其中,這便是他們的戰場!
可湘君的千年修行不是白給的,哪怕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招式,照樣臨場應對,影響了明空的思維,讓他無法完全控制執念夢境。
小和尚倒黴催,無奈之下只能上了那庶弟轉世的身,他明知女鬼要來尋仇卻無能為力只能等死。庶弟轉世是一貧苦之家的獨子。
哪怕家境貧寒,哪怕他頭腦蠢笨,哪怕寡母也只能漿洗為生也依舊要供他讀書,哪怕要賣掉他同胞小妹也不足惜。
說是同胞,可是小妹一抬臉,卻是湘君少年時候的模樣,胸口有一朵牡丹胎記,可明空卻視而不見,根本認不出來。
然後解釋了,這就是湘君的後手,明空根本認不出她。
就在觀眾以為這是湘君戲弄他的遊戲的時候,卻發現小妹是真的柔弱且軟萌,於是恍然大悟,被明空偷襲得手,湘君也不是沒有影響。
各有削弱勢均力敵的戰鬥才是戰鬥嘛!
明空穿越而來,身體荏弱腦子還是原裝的,天生佛子並非庶弟原身那般蠢鈍不堪之人,終於保下了小妹讓她免於厄運,他不知道女鬼什麼時候來,會怎麼來,哪怕在執念夢境中也只能先顧好眼下。
於是觀眾就用上帝視角看著這倆明明是你死我活的對手相依為命,互相扶持,溫暖友愛。
小妹漿洗,他幫著提水擰乾,小妹上街,他隨護左右,妹妹遇惡霸騷擾,他挺身而出教訓惡霸。兄妹二人相依為命,暖的人嘴角上翹。
可是好景不長,因為他不願意繼續“讀書上進”,反而要勞作供養寡母妹妹,被寡母看做是不思進取,認為是妹妹帶壞了她,更加堅定得要賣掉妹妹。
他這才發現,原本一直以為慈藹的寡母撕掉那層偽善皮囊原來是這樣一幅刻薄勢利的真面目。她對兒子千依百順,說到底,不過是看兒子可以給她養老送終,可能給她大富大貴,不過是一場豪賭。沒有了下注的價值,他便是和之前賣掉的、眼下要賣的女兒一樣,是她可以隨意處置的附屬品。
原本看似被千依百順的他只是畫地為牢的籠中雀,反抗了,是要撞到籠子的。
他被寡母關在家中,卻困於少年羸弱的身體全然無力反抗,眼看著小妹被帶走,要賣她入青樓。
他砸開門鎖爬出牆洞趕到要救走小妹卻無力反抗青樓打手,臨死之際,卻發現打手收了手留他一條小命。
這是他才恍然發覺,原來那青樓的花魁鴇娘露出女鬼面孔後全都煙消雲散,只有那寡母才是露出的醜惡面孔,而一直與他相依為命的妹妹原來便是女鬼真身,依稀是湘君前世少時模樣。
小說裡是應該直接跳轉下一章節的,但是鑑於商業電影嘛,主題明確玩的就是一個通透,於是多了一小段劇情。
少年湘君謝他平等相待,卻明言後續兩個執念便沒那麼容易了。
畫面一轉,他成了個官宦子弟,而且是個剛剛小登科要洞房花燭也的官宦子弟。
他雖然上了那個書生的身,可佛門自有清規戒律,面對妻子的親近和困惑滿心尷尬卻要固收原則不得親近。
於是全片最搞笑的一段開始了。
他逃,她追,他們都插翅難飛。看著嬌妻百般親近去把他嚇得穿著褲衩子跟只猴兒一樣蹲在房樑上不敢下來,卻被嬌妻扯到了他垂下來白色衣角,連抱肚男士肚兜)都扯下來。
所謂別人的尷尬就是快樂的源泉,全場都在爆笑。
幸好,他在妻子尚未開封的妝奩中發現很多書籍,意識到據說“只是認識幾個字”的妻子其實應該是一個堪稱驚才絕豔的才女,提筆詩文頗有林下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