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外面有人鬧事!”
穿著藍色長袍的中年人轉身,他看向著急忙慌的保安,老神在在的問:“這裡是白鳳堂,你說有人在白鳳堂鬧事?”
保安高聲告狀:“她就站在大門口,口出狂言,說我們白鳳堂是二流醫館,上不了檯面!”
李管事臉色沉了沉:“我知道了。”
他轉身走進了室內,朝兩個身份尊貴的老人拱了拱手:“謝老,楊老,我已經安排了大夫過來,兩位請在這裡稍等片刻。我現在要出去處理一點小事,失陪了。”
謝老嚴聲道:“剛才你們在門外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有人敢在白鳳堂鬧事,真是夠放肆的!小劉,你跟著李管事去外面看看是誰在鬧事,必要的時候,給她一點教訓!”
小劉是謝老的貼身警衛員,他跟黑鷹來自同一個特種大隊,現在兩人退休,都在謝老手底下辦事。
謝老悠閒的倒了兩杯茶,笑道:“老楊,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神,有多少小鬼子死在你手裡。我記得有一次你中了兩顆子彈,那個時候戰地醫院缺少麻醉,醫生在你身上動刀子,你是活生生忍了過來,半點疼都沒喊。我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你算一個。怎麼,現在知道自己得了絕症,害怕了,連一杯茶都喝不下了?”
楊老中氣十足的哼了一聲,隨後咳嗽了兩聲。
他喝了一口茶,壓了壓咳嗽的勁兒:“你我都是八十歲的人了,到了這個年紀,還怕什麼生死。我只是沒有找到當初救下我妻女的恩人,我老伴兒死前再三叮囑我一定要找到恩人,可是這麼多年來一點訊息都沒有,我死了都沒臉去地下見老伴兒。”
謝老:“我當是什麼事。你放寬心,白鳳堂的大夫有點本事,讓你再活兩三年不是問題,就算你先行一步走了,還有我呢,我幫你們找那位恩人。你有恩人的名字或者照片嗎?”
楊老嘆了口氣:“我老伴兒有一張跟恩人的合影,但是那張照片弄丟了。恩人的模樣我都快要模糊了,等明天我找個畫師過來,把恩人的模樣畫出來交給你,你幫我找吧。”
……
白鳳堂大門口。
保安指著雲黛,囂張的說:“李管事你看,就是她大言不慚的罵我們白鳳堂!一個黃毛丫頭,身上的奶味兒都沒斷,還學人家打抱不平。我們白鳳堂的規矩用了上百年,清朝的阿哥格格來了都要守規矩,她算什麼東西,敢破壞我們白鳳堂老祖宗立下的規矩!”
李管事打量著雲黛,見她眉目清明,氣質如蘭,不像保安口中的刁滑蠻橫之人。
“我當是誰,原來是一個小娃娃在我們白鳳堂前撒潑,你快快離去吧,我還有要緊事,沒工夫應付你。”
他見雲黛年紀還小,不想跟她計較什麼。
盧勇:“你讓我們走,我們就走,那我們多沒面子啊!”
小劉目光銳利的看向盧勇。
這人一身匪氣,如果不是逃竄在外的悍匪,那就是在道上混的人。
盧勇也在看小劉。
這人眼似刀,身似劍,眉眼威嚴正氣,難道是當兵的?
雲黛懶懶的看著李管事,問:“你就是白鳳堂管事的嗎?”
李管事:“沒錯,今天白鳳堂是我當值。如果你們二位不速速離去,打擾了今天來看病的貴客,那後果可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
雲黛:“你可能沒搞清楚情況,這對老夫婦是來看病的,我是來買藥的,誰說我們是鬧事的?”
李管事看了眼保安,隨後說道:“來我們白鳳堂看病需要搖號,請問你們有號嗎?再者,來白鳳堂抓藥,需要出示白鳳堂大夫開的藥方,外面大夫開的藥方,我們不會給你抓藥。”
雲黛:“那就不能破例嗎?”
保安冷笑:“你以為你自己是誰!”
李管事:“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們白鳳堂的規矩延續了百年,不能破。但事事都有例外,請問你姓甚名誰,家住哪裡,家中長輩都有誰?”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雲黛。義薄雲天的雲,粉黛清顰的黛。”
“哦。”李管事反應很平淡:“這個名字我沒有聽說過,我們不能為你破例,你請回吧。”
站在一邊的小劉不淡定了。
雲黛這個名字他聽說過!
謝老提起過很多次,黑鷹也在他耳邊說過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