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毛頭小子,也有資格稱‘大宗師?’”
黑袍中年人面露輕蔑,聲音帶著無盡的嘲弄。
他剛才聽到“大宗師”一詞,心頭一驚,以為是遇到了了不得的人物,但一扭頭,卻是看到一個除開長相之外各方面平平無奇的青年,不由得嗤笑出聲。
陸明書面帶苦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相信會有年紀這麼輕的大宗師存在,但蕭雲的實力,那天他當場目睹,這是做不得假的。
如果是別人這樣質疑蕭雲,他早就當場嗆聲,雷霆震怒了,但旁邊的黑袍中年人,他卻是萬萬不敢得罪,當下只能賠笑解釋道:“崇明先生,這位是貨真價實的古武大宗師,當日在雲都市滄瀾河畔以一柄飛刀連穿七株大樹,是我親眼所見!”
他如此解釋著,意在讓黑袍中年人對蕭雲改變態度,不想引發不必要的事端。
“陸家主,你也算是古武界的一員,我看你是因為陸老爺子突發重病,糊塗了吧!”
“古武大宗師是什麼人物,你不清楚嗎?我們整個華夏武道界,能夠稱為古武大宗師的,也就區區那十幾二十人,這些人哪個不是四十五歲開外,就算是最驚才絕豔的獨孤雲龍大宗師,今年也是四十七歲了!”
“他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就算是打孃胎裡修武,現在也不可能位列大宗師之位!”
“你堂堂陸家家主,可不要因為一點障眼法的小把戲,就錯把騙子當真神了,讓陸家平白受人恥笑!”
黑袍中年人聲音冷淡,對蕭雲的針對毫不掩飾。
什麼飛刀貫穿七株大樹,他根本信都不信,認為那不過是蕭雲耍的小把戲罷了。
他師從名家,在黔省立足多年,如今將近四十五歲,才有了人人共尊的地位和名聲,蕭雲年紀輕輕,就讓陸明書這位陸家家主抱拳行禮,他大為看不過眼。
陸明書聞言,心中暗怒,但卻只能面帶苦笑,無從反駁,這位崇明先生,是他特意從西鄰請下山來為老爺子救命的,得罪了他,老爺子性命堪憂。
蕭雲本是不打算再跟陸家有所瓜葛,但聽到黑袍中年人的評價,當即咧嘴一笑,轉過身來。
“你跟我不過第一次見面,就對我妄加評論,是誰給你的資格?”
看到蕭雲開口,陸明書心下暗道糟糕,他還未來得及阻止,黑袍中年人已經冷笑出聲。
“資格?”
他大笑兩聲,似乎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這邊的動靜,當即吸引了陸家別墅前的不少人,陸婉兒、陸明禮還有幾個傳白大褂的醫生都圍了上來。
“是崇明先生?”
每個人幾乎是第一眼便認出了黑袍中年人,一個個驚撥出聲,面露崇敬。
“崇明先生,您可算是到了!”
陸明禮上前對黑袍中年人躬身一禮,焦急道:“我父親突發重症,所有的醫生都束手無策,還請您施展神技,救我父親一命!”
其餘醫生都露出了慚愧的神色,但又是微微好奇,都想要見識一下這位聲名赫赫的崇明先生施展驚人醫術。
“放心,陸老爺子我肯定會救,只是我剛才評論了這小子兩句,他竟然問我有什麼資格!”
所有人都是朝蕭雲看來,除開陸婉兒,其餘人都是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目露輕視。
黑袍中年人似笑非笑,攤手道:“小子,我要評論你,又何須資格?”
“你大可問問他們,就憑我‘崇明先生’四個字,這偌大黔省,我要評論誰,誰敢說我不夠資格?”
他口氣中帶著無盡的自傲和狂妄,根本未曾將蕭雲放在眼內。
“哦?崇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