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壯漢說話的時候,那天菊宗的修士就在一旁淡淡地看著,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像這種小型靈舟,你乘坐了,就要有把性命別在腰上的準備。
當然了,一般靈舟的主人都不會放任修士動手,但像這種輸了錢不認賬的傢伙他們巴不得打死才好。
靈舟上的賭桌可是這些靈舟收入的一大來源!若有人壞了規矩,他們的生意也會受到影響。
那大漢見天菊宗的修士一副懶得管的模樣,頓時更有底氣了,一步上前把男子的身子提了起來。
男子見狀急忙抱住了他的手臂,一陣哇呀地叫著,就彷彿兩個世俗凡人打架似的。
“道友且慢!”許木卻忽然出現在了二人面前,阻止了這壯漢把男子扔下船。
“你有何事?”壯漢不悅地看了許木一眼道。
“我想和這位劉道友說幾句話,不知可否?”許木笑著說道。
“並無不可。”壯漢說著,一把將男子的身子扔在了船上,大踏步走到了一旁。
許木則是開始傳音和男子說起什麼來,不一會兒,男子的面色忽然變得灰暗無比,支支吾吾地應了幾句什麼,一副尷尬的模樣。
從男子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許木的臉色變得精彩了不少,衝一旁的壯漢道:“這位道友,這是劉道友欠你的靈石,請你收好!”
壯漢見狀一愣,似乎沒想到許木為什麼要替男子償還賭債,但人家靈石都扔在自己面前了,總不能不要,便將許木扔過來的小袋子收了起來。
其清點了一番靈石之後咧開嘴笑道:“這位道友,我不知道你和這小子什麼關係,不過他就一扶不上牆的爛泥,我勸道友還是儘早脫身為妙!”
許木聞言淡淡地笑了笑,並未作何回應,倒是他隱約注意到不遠處那天菊宗的修士,正時不時打量自己一眼。
看到這傢伙的眼神,許木心中無奈地苦笑了下,他現在的舉動哪還有之前裝出來的窮酸樣,但眼下也顧不得這件事了,直接拽著癱坐在地的男子回到了船艙之中。
那個壯漢也似笑非笑地看了兩人一眼,跟著走了進去。
眾人見許木三人走了進來,紛紛一愣,不過到也沒人上前多嘴問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許木拽著男子來到一個角落中,這才鬆開了他,淡淡地傳音問道。
“回前輩的話,在下劉鎮。”男子恭敬地回答道。
“道友說自己是火雲島劉家的弟子,在下相信,不過這份玉簡的來歷,道友沒有說實話吧?”許木淡淡地笑著道。
劉鎮聞言無奈地道,“前輩既然已經知道就不必多問了,你要抓我回劉家去就請動手吧!”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抓你回劉家去了?”許木卻是笑著反問道。
劉鎮聞言一愣,驚訝地看著許木道:“你不抓我?”
原來,劉鎮確實是火雲島劉家的弟子沒錯,只不過他的身份十分低微,只是一個旁系弟子。
數月之前,劉鎮負責值守家主的洞府,不小心走了進去,恰好看到家主有一份玉簡放在桌上,就拿起來看了一眼。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劉鎮頓時驚喜地發現,自己居然撿到寶了。
家主在這份玉簡內記載了一種神奇的本命靈器和本命法寶的轉化之法,若自己將這份玉簡偷出去那簡直就是天大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