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彥墨的神色如此堅決,許木愣了一下,無奈點點頭道:“李兄請講!”
不過他的心中卻已經打定主意,不管李彥墨說得如何天花亂墜,他都不能收下這口訣。
李彥墨似乎也猜到了許木的心思,笑笑道:“許兄,你我雖是忘年之交,但為兄確已年近半百,這事不爭的事實。”
“我雖武藝高強,但正所謂江湖路遠,俠道難行,保不齊哪天就會遭遇不測。許兄乃世外高人,我聽聞你們修真者至少也能壽活百歲。”
“若有我李彥墨的後人往後求至李兄門下,還望李兄能念今日之情,讓我李家不要絕了香火,我在九泉之下便可瞑目了。”
許木聽到這託孤一般的話語,不由得一怔,急忙問道:“李兄,你可是在世俗有什麼仇家?要不我陪你走一趟,將其滅掉便是!”
李彥墨搖搖頭笑道:“有許兄這番話,我便知足了,不過我只是未雨綢繆罷了,還請許兄收下這部口訣!”
猶豫半晌之後,許木還是將口訣收下了,一來是為了讓李彥墨安心,二來是他確實需要這部法訣。
李彥墨將口訣送給許木之後,便回屋歇息去了,約定好明日一早許木便送他出開陽堡。
送走了李彥墨之後,許木一時間有些寂寥,修真之路漫漫,自己卻無一人作伴。
將懷中的口訣取出,許木發現,這部口訣中記載的身法確實十分玄妙。
其中最後一部分,記載了李彥墨之前使用的那招秘技,許木有了這玩意,倒是多了一個殺手鐧。
這秘技雖然玄妙至極,但卻並不難修煉,只是需要內力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再配合特殊的運力之法。
參詳片刻,許木就大致弄懂了這秘技的奧妙,便口訣其收進了儲物袋中。
與仙道功法相比,世俗的武功就算再怎麼玄妙,其實也不難參悟,而且價值不大。
將法訣收起,許木手中一晃,便多了一柄白色玉刀,與李彥墨使用的那柄別無二致,正是他用瓷盤複製出的那柄。
令他意外的是,這次複製之後,玉刀居然還可以再次滴血認主。
許木可是清楚地記得,李彥墨的那柄玉刀可是已經認主過的,瓷盤複製的東西向來都與原物完全一致,這次竟有所不同。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瓷盤經過他認主之後,複製出來的東西如果蘊含了別人的認主氣息,就都會被清除乾淨。
不過他雖然弄不明白這一點,但這事百利而無一害,他也懶得糾結,將玉刀放進儲物袋中,就閉目開始修煉起來。
時間一晃,便到了第二天早晨,天剛矇矇亮,開陽堡內便傳來一陣梵唱之聲,多半是堡內的弟子在做早課。
許木緩緩收功站起,吐出一口濁氣之後,推門而出,沒幾步就來到了李彥墨的房間門口。
剛一敲門,李彥墨的房門就被開啟了,其早已穿戴整齊,似乎就在等許木來了。
“許兄,你來了!”李彥墨笑著衝許木點點頭道。
“不錯,走吧,我再陪李兄走走!”許木也笑著說道。
從二人的臉上,竟看不出絲毫分別的離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