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趙惡被張毅拉了起來,一手撐在牆上平復著心情。只差一點就被咬住了,真刺激啊。
這是一個連線著通風口的小隔間,牆上寫滿了趙惡看不懂的符號,一個風扇在一旁嘎吱嘎吱地緩慢轉著。
在牆邊蹲著個沒穿上衣瘦骨嶙峋的男人,蓬頭垢面的,看不清真正面貌。
“怎麼回事?”趙惡走到張毅身旁問道。
張毅沒說話,只是指了指牆邊的男人。
是讓我問他嗎?趙惡輕輕地走到那男人的身旁,問道:“你是誰?”
這個奇怪的男人沒有搭理趙惡,只是從地上撿起一個石頭,在牆上圖畫著。
“你是住在這裡嗎?”趙惡再次問道。
可這男人嘴裡不知唸叨著什麼,在牆上畫上了一個不知名的符號。
趙惡順著這個符號看了過去,發現牆上不光是一些不知其意的符號,還貼著有一些照片和紙張,其中有一張照片和當初趙惡他們在院長室看到的一樣。
牆上正中央有一個像是圓拱門的圖案,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條條槓槓,如果這記錄的是日期的話,那起碼呆了有半年了吧。
“你是一直呆在這兒嗎?”艾利克斯打著電筒上前問道,卻不想嚇著了他。
髒男人驚恐地看著眾人,突然動了起來,抓住了地上的一隻老鼠,輕柔地撫摸著老鼠,然後終於開口了,一臉親切地對著手中的老鼠說道:“你好,夥計。我們是朋友是不是?”
聲音有些沙啞,但絕不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相反,趙惡估計這人只比自己大幾歲。
髒男人突然露出猙獰的面目,一嘴直接咬在了老鼠的背上,老鼠的細長尾巴不停甩動著,鮮血從髒男人手中的縫隙滴落在地上。
趙惡這才發現,地上早就存在著一片乾涸的血漬。
“天啊,我想吐。”周雪捂著嘴轉過身去。
“怎麼說?”趙惡走到張毅的身旁,看著俯首津津有味吃著老鼠的髒男人。
張毅直勾勾地盯著髒男人手中只剩半截的老鼠肉,喉嚨不斷吞吐著津液,聽到了趙惡的話,生硬地回覆道:“他說他能幫我們逃離這裡。”
“對了,王子江呢?他沒和你在一起嗎?”趙惡突然想起和張毅一起搜查負一樓的小男孩王子江。
“沒,我們遭遇了一些髒東西,分散了,之後我就碰到了這個人,然後就跟著他來到這兒了。”張毅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王子江的下落。
“哦。”趙惡不再問下去了,也不想知道張毅和王子江到底發生了什麼,便走到髒男人身後。
他看到了髒男人用沾滿血漬的手在牆上的那個圓拱門上塗畫著,似乎要將它刷上一層血色的漆。
“你是病人嗎?!”湯哥不耐煩地大聲問道。
艾利克斯攔住了有些暴躁的湯哥,上前輕聲說道:“我們不是病人,我們是電影學院的學生,誤闖到了這家廢棄的精神病院,我們想讓你......”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髒男人突然打斷了艾利克斯的話,沙啞地問道。
“我們想知道這裡面的真相。”艾利克斯蹲在髒男人面前輕聲回道。
“什麼真相?”髒男人的腦袋輕微顫抖著,雖然臉上灰塵撲撲,但可以看出他的表情,像是不屑、又像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