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惡低著頭雙手插在頭髮中陷入深深的思慮中，而吳全雙目茫然，面目扭曲，像是在回憶著，在掙扎著，在逃避著什麼。
另外兩個新兵看到這一幕，也是突然沒有了目標，只得茫然的坐在原地看著兩人。
“要不要再試一次？”不知過了多久，趙惡突然聽到吳全的聲音，趙惡抬起頭，看著吳全。
此時吳全挺直了腰桿，雙目熠熠發光，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煥然一新的意味，“再嘗試一次吧！我相信你。”聲音雄渾低沉，給人一種莫名的力量。
“吳哥？”趙惡剛要說什麼，突然納悶了，“咦，吳哥，你的眼睛怎麼不發光了？”
四周瞬間變得漆黑一片，天上星月不見，伸手不見五指，吳全顯然注意到危險來了，立馬將槍的保險栓開啟，右手食指扣在扳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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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比眼前黑暗更加濃郁的黑霧向一行人頭頂壓來，空氣中還隱約傳來悽慘的嚎哭聲。
這時大家已分不清東南西北，人人膽顫心驚，近在咫尺卻又相互不見，那兩個新兵的驚叫聲此起彼伏。
“吳哥，向黑霧開槍！”趙惡在黑暗中吼道。
趙惡一句話驚醒了吳全，對著黑霧就扣動扳機。
但奇怪的是，並沒有出現應有的清脆槍聲及火光，只是啪達一聲，啞火了。
吳全以為是顆臭子，趕忙將子彈退出，再次拉開槍栓扣動板機，又是啪達一聲，再次啞火。
吳全頭上的汗珠密密麻麻。
“都趴下！”趙惡一聲咆哮。
吳全條件反射般低下頭，感覺背後像刀刮過一樣。
<d，要是人的話，我就是瞎幾把打，也打得著。”
這時，黑暗中趙惡突然大聲道，“有了，吳哥，你把槍放到腿彎子下面，讓子彈從兩腿之間打出來。”
聽到趙惡中氣十足的說話聲，吳全這才把子彈退出，重新拉開槍栓，“什麼？”
“這怎麼可能？算了，死馬當作活馬醫。”
吳全蹲下身子，一手在前，一手在後，槍口從胯下鑽出，擺了個拉大便的姿勢，“對了，我這樣打不著那團黑霧啊！”
“快點開槍！”趙惡咆哮。
“死就死吧。”吳全咬了咬牙，死死的抓住槍支，隨之扣動扳機，“啪！”一縷火光從槍口冒出，一聲清脆的槍聲震耳欲聾。
真是奇怪了，隨著槍聲響起，“鬼牆”一轟而散，天上再次出現星光，互相之間也能夠看的清了，一條小路也在眼前不遠處呈現出來。
眾人驚異了一小會，看到那條小路，趕緊奔了過去。
“呼，終於出來了！”吳全換了口氣，抹了把漢，慶幸道。
趙惡站在樹林的邊緣，看到眼前飄過幾片枯樹葉，突然想起什麼。
悄悄轉過身去，旋即深吸一口氣。
整個樹林其實就是一片亂墳崗，墳墓遍地；
那顆被標記的槐樹上掛滿了屍體，搖搖晃晃；
還有一具穿著士兵服裝的屍體，看著趙惡；
趙惡轉頭看去，果然少了一個人。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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