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王府並沒有什麼華英先生,只有一個叫華雍的人,若不仔細看的話,從長相上確乎和華英有那麼五分相像。
皇後讓宮長安確認,宮長安一看他就笑了:“這可不是我師兄,他的鬍子都是貼上去的。”
果然那人的鬍子都是假的,他實際的年紀要比華英年輕許多。
“小的從未說過自己是華英先生,想來是有人聽錯了。”華雍道,“小人的確是到楚王府來做幕僚的,為了顯得老成方才粘了鬍子。”
“皇後娘娘,這個人有意欺哄,應該治他的罪。”趙王妃不免氣急敗壞。
“放他去吧!都鬧成這個樣子了,拿他來湊笑話嗎?!”皇後沒好氣,“那楚王不過是個平庸之輩,三徑學宮的人哪會輔佐他?”
別說區區一個楚王,就是皇上想請三徑學宮的人也不是想請就能請到的。
楚王是個什麼貨色,她還不知道嗎?
“姐姐,姐姐,你一定要救我們啊!”趙王妃此時幹脆抱住了皇後的腿,哭求道,“如今只有你能幫我們了。”
“你別哭了,哭得我心煩!你去看看桐兒吧,他如今發著燒,需要人照顧。”皇後心煩地推開了趙王妃,“應桐宮裡的那幾個宮人,我已經吩咐了太醫院的人,只說他們是染了時疫,並不是中毒。”
後宮之中自然是皇後說了算,這一點楚王他們便是再不甘也沒有辦法。
“前朝必然還要扯上幾天的皮,想來父親和哥哥也要進京了。”皇後說,“你們闖出這麼大的禍來,我一個人可是補救不完的。不過我也要告訴你,鬧成這個樣子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就算他們董家再有勢力,也不可能徹底將這件事抹平。皇後知道,這一次趙王這一支必然要受折損。
“娘娘……”趙王妃還想再說什麼。
皇後卻打斷她:“你別再說了,快去照顧桐兒吧。本宮也要過去看看柏兒,畢竟他傷得那麼重。”
端敏公主一直在應柏宮中照料,楚王妃自然也進宮來了,哭得雙眼紅腫,嗓子都啞了。
她見了皇後唯有請安,卻一句請皇後做主的話都不說。
她知道皇後不會幫她做主的,所以她也不願浪費這個口舌。
“柏兒如今怎麼樣?可醒了沒有?”皇後此時自然要拿出慈柔的態度來,表面功夫該做還得做。
“早晨迷迷糊糊的醒來了一次,只是喊疼,又給他餵了些吃的和藥,就又睡過去了。”端敏公主說,“聽說桐兒也病了,可見輕些嗎?”
皇後心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可嘴上還是說道:“他也是高熱不退,只是說胡話。畢竟他也是個孩子呢,錯手傷了人,哪有不怕的?”
聽皇後如此說,楚王妃不禁露出冷笑,她就知道會這樣。
皇後走上前去檢視應柏的傷勢,昨天晚上她就已經來過一次了。
應柏躺在那裡,頭上裹著紗布,但是血跡還是浸了出來。
“唉,可憐的孩子,讓他多睡睡吧!若是要用的什麼只管到我宮裡去拿。”皇後道,“放心,本宮不會不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