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寧煩躁地別過臉去:“你不懂,你別問了!”
流霞見她咬唇,纖弱的肩膀輕輕顫抖,她知道,小姐要哭了,她頓時心軟,摸著她的頭輕聲軟語地哄她:“我不問了,不問了。”轉移話題道,“對了,你不在的時候,梵玥小姐來找過你,我瞧著她是不生你的氣了。”
宛寧一喜:“真的?”
“小姐明日要去找梵玥小姐嗎?”流霞也高興了起來。
“好啊。”
流霞伺候著宛寧沐浴,又找了些藥膏幫宛寧細細擦拭了,一邊擦,一邊紅了臉,趕緊制止了自己的浮想翩翩,幫宛寧更衣完,兩人才出來,猛然一怔。
謝玦不知何時來的,正坐在房中,安閑自在地飲茶,聽到她的腳步聲,抬眼看過來,嘴角似是噙著笑意。
“你怎麼在這!”宛寧驚詫。
“我為何不能在這?”
宛寧上前拉起他:“這是我的府邸,我的房間,你怎麼能說來就來呢,該避嫌的......”
謝玦反手握住她:“我們這樣的關系,還需要避嫌嗎?”
宛寧語塞,石通識相地別過臉去。
謝玦面色微有不快:“說起避嫌,不該來這兒的該是姜至,你讓他進你房間了?”
宛寧道:“自然沒有。”
謝玦面色稍霽,轉頭看向流霞:“你去弄些小食來。”
“這是我的府邸。”宛寧摸摸提醒,彷彿在說他隨意發號施令。
結果謝玦面不改色:“所以,我不是讓你的人去弄嗎?”
“......”
謝玦捏了下她的手心:“寧寧,我還未用膳。”
宛寧嘆息,對流霞道:“你去吧。”
石通笑道:“小的去幫幫她。”
宛寧不餓,本不想吃的,奈何謝玦總是將他覺得好吃的菜夾到她面前,她不吃,他就涼聲道:“怎麼,陪姜至用過了?”
“你別動不動就提姜至!”
謝玦沉聲道:“那你以後別見姜至。”
“......”
見宛寧不說話,謝玦忽然認真了起來:“答應我。”
宛寧抬眼看向他:“你說過我說話不算話的,就算答應了你,我也可以反悔的,你要我騙你嗎?”
謝玦面色驟沉,冷峻的唇線抿成了一條線,冷冷對峙半晌,他移過目光,面無表情用膳,偏生他這樣用膳還十分優雅,只是不一會,他眉心皺到了一起,感覺到胃裡一陣灼燒的痛,被氣得不消化了。宛寧察覺到了,頓時軟了語氣:“怎麼了,你胃疼了?”
他低眉偏首看她:“你在意嗎?”乍聽之下有幾分委屈,在場的包括石通和流霞皆是一愣。
平日裡強勢霸道高高在上的人,但凡示弱一些,總是會讓人心疼,宛寧的心頓時軟成了一攤水:“我讓流霞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