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風遙:“你都一千來歲了還褪鱗?”
時寂:……
他的牙齒輕輕用力,姜風遙只覺頸上傳來微微的刺痛,忍不住輕聲痛呼了一聲,“阿寂……痛……”
時寂的蛟尾好似將她纏得更緊了。
姜風遙看出他的焦躁與不安。
於是她摸上時寂的額頭,像是順毛般一下又一下輕柔的安撫,“沒事的阿寂……我就在這裡……”
時寂咬著她的後頸,纏著她的腰身,不知在榻上翻來滾去多久,銀色的漂亮鱗片終於一點點從蛟身剝落,露出那新生的帶著些柔軟的鱗來。
姜風遙拂過那些新生的鱗,掌心被劃出難以言喻的微癢。
直到鱗片褪至腰腹之處,她這才忽覺什麼東西又抵住了她。
時寂潮濕柔軟的舌信輕舔過她的臉頰,幽深的豎瞳中滿是晦暗的危險。
這樣的眼神看得姜風遙心頭一跳。
心口緊緊與她相貼的那塊面板愈發滾燙起來,這熱源好像會傳染,連帶著她心口也好似灼燒般地燙,連心跳聲都如擂鼓鳴,咚咚作響。
她喉間輕輕滑動,“阿寂,你……”
她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你至少……先化作人形……”
時寂像是嗤笑了一瞬,轉眼之間,已然化作人身蛟尾的模樣。
那張漂亮的面龐實在昳麗,白皙的面板之上閃爍著漂亮的鱗片,眼眸中暗流湧動,幾乎能攝人心魄。
然而下半身卻依舊維持著蛟尾的形狀,還留著未曾褪完的鱗片。
“這樣也是可以的吧。”他伸手捏住姜風遙的臉,聲音中帶著嘲諷的冷意,“你和他就是這樣的。還是在祭龍潭。”
姜風遙臉蹭地便紅了。
要命了。
這個時候分得那麼清楚幹嘛啊……
她癟著嘴,小聲地不滿嘟噥一聲,“少裝了!就跟不是你自己做的一樣……”
時寂像是冷笑了一聲,笑意中冒著寒氣。
姜風遙不由得放軟了語氣,抬手捧住他的臉頰,一邊摩挲著那細軟的鱗片,一邊輕輕在他唇邊落下一吻,“阿寂……”
時寂幽深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你這聲阿寂叫的是我,還是那個廢物?”
姜風遙心中嘆氣。
心說你老跟自己置什麼氣啊。
她咬了咬唇,回答得含糊,“自然就是阿寂……”
時寂像是被這回答氣笑了。
他嗤了一聲,尾巴輕輕用力,便惹得姜風遙悶哼出聲。
四周的魔氣與靈力頓時糾纏起來,一時間難舍難分。
鱗片隨著這糾纏一點點從腰腹褪去,但似乎這一刻誰也顧不上它。
姜風遙只覺眼前花白一片,只能被動地隨著蛟尾起伏著。周圍沒有那日水流包裹,令人害羞的聲音反而愈發明顯起來。
她忍不住哭哼出聲,腦中白茫茫一片,只是茫然地輕喊,“阿寂……阿寂……”
時寂抱著她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