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脈主心,劍意亦自心而動,脈弱則心弱,劍意亦微弱。然而時寂當時表現出的劍意卻十分優秀,即使是內門同輩之中,也屬佼佼。只是他身上那般微弱的靈脈跳動,怎能揮出強大的劍意?”
說了一大通,而姜風遙只是茫然地搖了搖頭,眨著眼睛看著他,“聽不懂。”
看著她清澈而愚蠢的雙眼,謝鄞命苦地捂住了額頭。
姜風遙試著努力理解了一下他的話,而後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只要劍意強大不就行了,劍修所求無非如此。至於其他,管那麼多做什麼。”
說著,她嘖嘖感嘆道:“不愧是我的徒弟啊!靈脈微弱都能有這般強大的劍意,這要是靈脈強健的話那還得了!”
謝鄞:?
虞知:你還挺會找角度。
她見謝鄞仍有愁態,不由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老成道:“大師兄,不是我說。你這知識都學雜了!這些都是醫修專研之術。人醫修自己都學不明白呢!大師兄你還是別瞎琢磨了。多費腦子呀!”
謝鄞:……
而姜風遙只是一臉單純地從須彌珠中拿出時寂留下的小酥肉,討好地遞到謝鄞面前,“別管那麼多了。大師兄試試,這是阿寂炸的,可好吃了!”
謝鄞:婉拒。
看見小酥肉,就讓他想起他那屍骨無存的焱雷鼎。
造孽呀!
見他不接,姜風遙倒也沒客氣。
她一邊順手還遞給了虞知一些,一邊自顧自地吃了起來,“上次阿寂吐血的時候我也為他把過脈。倒是比我的脈動弱上不少,我還以為這是正常的呢。”
說著,她掰下一塊小酥肉的碎屑,不動聲色的遞到手腕小蛟的嘴邊。
伸出的指腹飽滿而圓潤,泛著粉紅的光澤。小蛟微微眯了眯眼睛,伸出舌信舔過了她指尖的碎屑,甚至輕輕拂過她的掌心。
不同於身上的鱗片,小蛟的舌信柔軟而濕潤,如同沾著溫水的羽毛,姜風遙只覺掌心傳來一陣輕撫的酥麻癢意,她微微蜷縮了。
嬌嬌:師尊的手好香……
正在上課的時寂:……
而虞知聞言在一旁吐槽,“誰能和你的靈脈比?強健得能撞飛兩頭牛!”
謝鄞:“我看你們師徒倆都是怪胎!徒弟靈脈微弱,劍意卻很是不錯。你這個做師尊的,靈脈強健,偏只會以蠻力對敵,劍意只能揮出五六成。倘若你能用你的力量揮出十成的劍意,只怕是同境界之內鮮有敵手。”
姜風遙撅著嘴嘟噥,“你以為我跟你們這些氣運之子一樣都是六邊形戰士,什麼都能拉滿。能有五六成已經很不錯了!”
謝鄞像個老媽子一樣囑咐:“劍意需得用心。”
姜風遙:“我一用心我就心悸。”
說到這裡,謝鄞不由得皺了皺眉,“說起來這也是怪事。照理說你那般強健的靈脈,不該有心悸這種弱症的。”
“我……”
幾人七嘴八舌的扯著閑篇,忽而聽得主殿大門吱呀一聲被開啟。諸位執事長老紛紛從殿內走出,只見他們神色各異,臉上卻都有凝重之態。
在見到殿外等候的幾人之時,眼神更是意味深長起來。
姜風遙一瞥見宋餘的身影,想起今日自家徒弟又受了欺負,上前便要找他理論,卻在此時突然聽到了青菩真君的聲音。
“阿鄞,你們一齊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