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你這麼聰明,以後一定會有很多專利,可以賺很多很多的錢。你……會怎麼花?”
“買你的畫。”
“我可以送給你的好吧!”
而且好多畫的都是你,我也沒給過你錢。
“那就買個畫廊,展出你的畫。”
姜若棠是真想掐住對方的脖子,搖晃起來叫他別說了。
這些話聽著就像表白一樣,簡直就像金屋藏嬌。
只不過陸歸帆收藏的不是姜若棠本人,而是他的思想,他呈現的美。
“好啊。你以後買個畫廊,我把所有關於你的畫都放在裡面。”
陸歸帆微微怔了一下。
那我要買一個很大很大的畫廊,這樣你才能畫很多很多的我。
過了一會兒,陸歸帆發現旁邊的姜若棠沒有動靜了,看來是睡著了。
這就是姜若棠的本事啊,把別人的心攪和亂了之後,自己倒是挺心安理得啊。
陸歸帆撥出一口氣,眉心微微蹙起,他很不習慣。
是的,這個睡覺的姿勢很不習慣。
——姜若棠離他太遠了。
他的胳膊伸到了姜若棠的脖子下面,微微用了一點力,姜若棠就像被影響了軌道的行星,自動翻身,蜷縮了起來,腦袋朝著陸歸帆的方向靠去。
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像溫柔的潮水湧向自己,陸歸帆的心神也跟著平靜下來。
最後一週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黑板上的倒計時歸零,他們這批學生也將走上高考的考場。
這對於很多人來說,是人生的分水嶺。
早晨起來,趙雲疏就把兩個孩子的準考證、文具、身份證來回檢查了好幾遍。
趙長烽和姜若棠正在吃著娟姐做的早點,姜懷遠正在看今天的晨報,一邊看一邊狀似無意地說:“考試的時候別心急,先掃一遍卷子,大致瞭解一下難度,先把簡單的都做了。別為了個別題目死磕啊!”
本來姜若棠是神經緊繃的,但是看到趙長烽和姜懷遠的樣子,他只覺得好笑。
“長烽,你筷子拿反了,能夾的起來嗎?”
“爸,你報紙也是反的,你看得懂嗎?”
被拆了臺的兩人臉都紅了。
趙長烽:“反著我也能把腸粉夾起來!”
姜懷遠:“我拿著報紙……只是想凹……凹個造型而已。”
“是是是,對對對!”
趙雲疏從樓上走了下來,聽著高跟鞋有節奏的聲響,樓下的三個男人集體抬頭。
“哇……媽,你這個旗袍……是哪個劇組借來的?也太華麗了吧?”
趙長烽驚得鹵蛋都掉了。
趙雲疏眉梢一挑,“你懂什麼,這是我一個月前就開始準備的——龍鳳呈祥!”
姜若棠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上輩子他和趙長烽參加高考時正好處於姜懷遠被羈押的陰影之下,趙雲疏一邊要安撫這兩個孩子高考,一邊要為丈夫四處奔走,根本就沒有精力搞這個傳說中的“旗開得勝”。
“若棠,你說好不好看?”趙雲疏的眼神瞥過來。
姜若棠立刻點頭,“真霸氣!”
“霸氣就對了!”
去考場的路上,姜若棠就收到了來自陸歸帆的資訊:[我會一直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