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白月在跟著林成棟投資方舟虧損幾千萬之後,仍然堅定不移地支援林成棟。
白映川在心裡嗤笑,這可真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見了棺材也打定主意要入土啊。
“那我就支援姜懷遠。”
“映川,你怎麼回事?是到青春叛逆期了嗎?以前你很聽我的話,現在你到底怎麼回事?”
白映川靜靜地看著白月,他忽然也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麼會把白月說的那些話當成世間真理。
其實……她也過是在賭博而已。
她覺得林成棟辦事有手段,但這家夥格局太小了,看他把林鹿教成什麼樣子就知道了。
到了這個地步,白映川也敏銳感覺到她媽媽多半有什麼把柄在林成棟的手上,否則不會降智到這個地步。
林成棟這艘破船,白映川無論如何都不想上。
“媽,你知道諸葛家三兄弟是如何投資的嗎?魏蜀吳三方押寶,大哥諸葛瑾效力孫權,諸葛誕是魏國的徵東大將軍,而諸葛亮在蜀國官拜丞相。所以白月女士,林成棟因為那個財務總監黃騰躍落馬的事情,吐出來了不少吧?你怎麼知道以趙雲疏的手腕和秦家的支援,不會讓林成棟節節敗退呢?”
白月愣在那裡,雖然白映川高談闊論聽著有些幼稚,但……確實雞蛋不用裝在同一個籃子裡。
“那你就試試看,我也想知道姜懷遠還有沒有能力繼續把你往上捧。”
說完,白月就起身離開了。
但白映川心裡想的卻是姜若棠。
這個男生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卻對突發情況有著冷靜的應對,對業內的訊息能精準預測。
更重要的是,白映川能感受到姜若棠給自己的意見很長遠,他的眼界和林鹿甚至於林成棟根本不在一個層面。
十二月的第一個週末,趙長烽也即將代表校隊參加全省冠軍的決賽。
因為聯考剛結束,姜若棠想著放鬆一下,就沒去畫室上課,拉上了小夥伴們一起去看比賽,給趙長烽加油。
這也是他們仨第一次現場看這樣正式的比賽。
小高把他們送到了體育館的門口,蔡寂第一個下車,正好碰上學校的大巴車把運動員們送來。
先是教練,助理教練,校醫下了車,然後是隊長和主力隊員們。
直到大家快下完車了,孟陽才慢悠悠走出來,看見蔡寂的第一眼,怒火就往上湧。
要不是蔡寂把李春送進去了,李春也不會把孟陽招出來,導致孟陽被記大過和禁賽。
這場比賽多重要啊,省內的985和211名校教練都會前來觀戰,而孟陽則完全失去了這個資格。
看到蔡寂的那一眼,他大有扣住蔡寂腦袋往車門上撞的架勢。
“看看啊,讓我看看這是誰?蔡寂啊,你哥進去了,你膽兒肥了,陰溝裡的小老鼠出來曬太陽了?”
但這些日子,蔡寂有了朋友,有了關心自己的人,早就不是那個唯唯諾諾被人一嚇唬就縮排殼裡的慫包了。
他仰著腦袋,看著足足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的孟陽,開口道:“做只小老鼠也沒什麼不好。從前你碾在小老鼠的頭上,來日小老鼠住你墳頭上。”
“蔡寂!我看你是想死!”孟陽正要去拽蔡寂的衣領,正好就被教練看到了。
“孟陽——禁賽不夠,你還想被開除嗎?”
孟陽松開了蔡寂的衣領,冷聲道:“你真以為扒上趙長烽就能上天了?清醒點吧,沒有我,北城光耀甭想贏!”
姜若棠本來在體育館門口買飲料,看到這一幕立刻沖過去來到了蔡寂的身邊,“孟陽,你又想作什麼妖?”
孟陽瞥了姜若棠一眼,暗道:“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呢。”
“他是不是救世主我不知道,但根據李春的口供,你收買李春對蔡寂進行人身傷害,蔡寂如果決定追究,輕則罰款,重則行政拘留。”
孟陽的臉色瞬間變了,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姜若棠和蔡寂齊齊轉身,看到的就是陸歸帆平靜的臉。
“班長,你好厲害!”蔡寂露出崇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