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空晴朗,又是一個好天氣。吃過熱乎乎的早飯,汪崢打算出發了,送給王啟年一張神行符,“拿著它,丟失或者損壞後果自負,我不會帶你,如果跟不上,我不會等你,早餐依舊你做,至於晚餐算了,我估計你追上我至少也深夜了,好好加油吧,二師弟!”
“大師兄!”
汪崢已經踩著飛劍飛了出去。
“大師兄——”
王啟年哭喪著臉,慌忙收拾了包裹,將神行符拍在身上,邁開腿向著汪崢的方向狂奔而去,還不忘給自己掐了一個馭氣訣,速度飛快,跑著跑著,他感受到了靈力境的暢快,忍不住長嘯一聲,不過抬頭一看,只看見汪崢留下的一個黑點,又忍不住沮喪。
汪崢踩著飛劍,路過一片雲,掐訣將雲抓了過來,收了飛劍施展駕雲術飛了起來,駕雲術不光省力,速度也奇快,關鍵是舒適,想坐就坐,想躺就躺,柔軟如一張床一樣。看上去也好看,簡直是神仙姿態。
回頭看了一眼下面奔跑的王啟年,汪崢覺得他並沒有看錯,王啟年應該修煉了魔氣,卻沒有魔氣那種狂暴,也沒失去理智,猜測他可能得了某種機緣,汪崢並沒羨慕也不嫉妒,他自己的機緣足夠他修行了,貪多嚼不爛。
他現在仍然『摸』不透天璣真人為什麼把王啟年塞給他,可能是讓他調教他,也可能如天璣真人所說,讓王啟年為他擋在前面,或者兩者兼有。
反正逃不掉,對於王啟年這種人,他就把他整得從骨子裡不敢生異心,這只是剛剛開始。
舒適的飛了一天,王啟年早已不見蹤跡,傍晚降落在山頭,汪崢收集了一些枯草,在山頭點燃,算是給王啟年一個引路明燈。
汪崢開闢出洞『穴』,開始打坐恢復靈力,出來天晚了,拿出靈米做了一堆爆米花吃過,喝了點雪水,在山上散了散步,練習了一會兒掐訣、結印和封印術,回到洞『穴』,點亮光亮符,汪崢把一路總結的真言術記下來,他已經逆推到了第一代祖師身上,到了最關鍵的地方,不光有了許多新的感悟,還有了新發現,第一代祖師對真言術的理解同樣有錯誤和缺漏,如果改正錯誤、查漏補缺,那麼也就還原出了千瀾仙人最原始的真言術。
汪崢放出小人不斷嘗試,不斷記錄,夜深了,汪崢收拾了,滅了光亮符休息。第二天一早起來修煉完,汪崢才遠遠看到一個人影奔來,正是王啟年,整個人熱氣騰騰,衝過來,一下撲倒在汪崢腳下,哭了,“大師兄,救命啊!”
一天四千裡的路,就算他是靈力境,有著神行符,可長途奔跑他也累慘了,身體軟軟的,只想睡覺。
“王啟年,該去準備早飯了!”汪崢淡淡地說,“如果你不想做,那就一個人回學院吧,一個靈力境居然用了一天一夜,我懷疑你路上偷懶了。”
王啟年一個滾兒從地上爬起,衣服滴答著汗水,看到汪崢面『色』平淡,心如鐵石,乖乖去尋找食物做飯去了。
一個人回學院,他可不敢,路上沒少碰上一些強悍的兇獸,汪崢雖先走了,至少還在等他,如果有意外,還有個依靠。
兩隻野雞,汪崢吃了一半兒,餘下王啟年一掃而光,連骨頭都吞進了肚裡。
“出發吧!”
“等等,大師兄,你能教我馭氣訣嗎,這樣我也快點不是?”
“你不是會嗎?”
“我當時學的時候還是練氣境,對不對都不知道,掐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