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汪崢的興奮相比,林木元的臉『色』也越來越嚴肅,沒有了剛開始的輕鬆寫意,汪崢戰鬥意識讓他有點驚訝,進步很快,防守躲避滴水不漏,飛劍殺伐卻顯得單一,就那兩招,但汪崢用起來將兩招用活了,讓他奈何不得,更讓他驚訝的是汪崢的靈力雄厚居然堅持到現在。
兩人飛劍再次斬殺在一起,已經打了好久,兩人都感覺靈力有點不濟。
林木元掐訣,汪崢結印,牢牢鎖定對方,林木元發出三根粗壯的冰箭呈品字型殺向汪崢,而汪崢結印出一道巨大的光刃推向林木元,這是姬婆子教給他的切印。
冰箭、光刃速度都極快,冰箭飛過留下一串串黑洞,而汪崢光刃所過之處空間被切成了兩半。
兩人都嚇了一跳,慌忙給自身加上靈氣盾,身子飛退,兩人都不由地停止了飛劍斬殺,全力抵擋彼此發出的術法。
咔嚓一聲,靈氣盾碎裂,汪崢已經完成了遁印,‘列!’轉瞬消失不見,冰錐失去了目標,擊打在了壁上,『蕩』起一陣波紋,碎裂了。
另一邊,林木元出了一身冷汗,那道光刃給他的威脅太大了,果斷地捏碎了一枚玉符,一個罩子將他罩住,玉符之中含有真人的一絲真力,光刃擊打在罩子上,泛起一串火光湮滅,然而罩子咔嚓一聲碎了,林木元臉『色』有點發白,轉瞬恢復了平靜。
“你確實能殺了我!”林木元平靜地說,“你飛劍上卻不如我,如果我要殺你,和你那招結印一樣,你恐怕也反應不過來。”
林木元手持飛劍,劈出一劍,一道巨大淡藍的冰刃飛出,空間被切成了兩半,轟的一聲擊打在空間壁上,空間一陣搖晃。
“確實厲害!”汪崢收了飛劍說。
林木元冷哼一聲,臉臭臭的,“我說的是事實。”
“我也是認真的,好嗎?”汪崢無語地說,“對了,你覺得我飛劍怎麼樣?”
“一般,事實上大家都半斤八兩,只不過在飛劍聚力上大小有所差異,劍,始終握在手中最強,飛劍只是用來遠攻,速度快,變化多端,威力卻不如手握飛劍,如果你有劍陣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只見你掐訣,怎麼不結印?”
林木元羞怒之『色』一閃而過,“我不喜歡,掐訣比結印快,而且我主修飛劍,足夠我應付敵人了。”
“不該是學不會吧?我當初也分不清手印,後來強迫著學會了。”汪崢誠懇地說。
本來惱怒的林木元聽了汪崢後半句話平靜下來,點點頭,“確實,手印我怎麼學都學不會,而且就算崑崙派手印也奇缺,半全不全,學的人也不多,我也懶得去學,修為才是根本,手段有一兩個就夠了。不過你剛才那三道手印確實厲害,我在崑崙派也從未見過有人施展出來過,他們最多施展一些基本的,組合起來能夠發揮出威力的沒有,我聽我師傅玉衡真人說過,手印來源於行者,心『性』、悟『性』不佳的人最好不要學,不然反受其害,你能學會證明你有那個資質。”
行者是類似苦行僧的一類人,如今主要居住在大陸西邊珈藍一帶,汪崢還是頭次聽說手印來源於行者,“不是修士必修的東西嗎?”
“白痴,修士必修的是劍訣和指決,就連符籙都不是,虧你還寫出《時間簡史》出來。”
“什麼,符籙不是必修?”這次汪崢真的驚呆了。
“不錯,比如我在靈晶之中打入一道靈力,如果外人擊打它,它必然反彈,這算不算符籙,算吧?可我沒畫符,後來的符籙就是根據這種來的。”
“好吧,我明白了。你說結印需要心『性』、悟『性』是什麼意思?”
“就字面意思,也不知道教你手印的人怎麼考慮的,不告訴你。悟『性』不要說了,每一道手印都要符合天地法則,心『性』必須要求天塌不驚,剛剛如果你也和我戰鬥萬一你心『性』不穩,弄錯一道手印,後果會是什麼,是反噬,自己玩死自己,一般修士根本不去修,太危險,也只有行者那樣的心『性』沉穩的人才會修煉。”
“被你這麼一說,我都不敢用了!”猛然意識到不對,“我怎麼見天璇真人也結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