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積年老怪怎麼可能會愛上某人,如果非要說愛,那也只是嘴上說說。太虛顯然屬於這種情況,他的眼中沒有英瑛,僅將英瑛當成了工具。給英瑛父女下了禁制,目的不外乎是留仙城。
留仙城能提供什麼?想到那一坑洞仙人,汪崢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只怕是想將這裡當做孕育虛無之力的場地,這個推測非常有可能。
答應了英瑛,當天留在了城主府,準備弄好帶英瑛過去,或者說帶太虛過去。
留了心,汪崢有意接觸伺候他城主府的下人,這些人基本都被打入了虛無之力,異常隱蔽,就連凡人也不曾放過。
晚飯後,汪崢一個人在靜室內製圖,不錯,他又故技重施,正繪製的時候,太虛來訪,汪崢故意將圖『露』出半張,將太虛仙人迎了進來。
汪崢倒了茶,兩人相對而坐。
“還不知太虛仙人來自何方?”
太虛輕聲道:“崑崙,不知道友出自仙界哪裡?”
汪崢心中愕然,笑道:“巧了,我也來自崑崙界,只是不曾聽聞道友的大名。”
“崑崙界博大,道友不曾聽聞也很正常。剛剛道友說我眼熟,像你一位故人,我也覺得道友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汪崢心道,這是來試探來了,或者說是打聽虛元的訊息,故意『摸』著下巴,沉『吟』道:“好像是在仙界吧,很久以前的事了,當初一起探險,當中有一人,長得和道友非常像。”
“哦?還真巧了,想不到還有這麼像的人。道友在人界,可見過他?”
汪崢愕然:“我們是在仙界遇到的,人界卻不曾。”
“可惜了,長得這麼像難得一見。”太虛很失望,情緒外『露』出來,被汪崢感應到了,又問道,“道友所說玄龜可研究出具體範圍?”
汪崢點點頭,“有了點眉目,正想打算出去實地檢視一番,不曾想道友來了。”
“哦,道友是從外界進入北川的嗎,可是透過什麼辨別方向?”
汪崢神秘一笑,並不回答,他又不是他的下屬,想不出對應的辦法,又怕『露』出馬腳,可以拒絕回答嘛!
果然,太虛不再問,站起來打算離開,“道友,我可否跟著道友一塊兒查探玄龜的位置?”汪崢笑道:“求之不得!”
計劃趕不上變化,但汪崢還是希望他跟來,出來就不放他離開。
兩人並肩向城主府大門走去,太虛忽然問道,“對了,還未請教道友大名!”
汪崢一陣大笑,“叫我風道子便可,名字早忘記了!”聲音不大不小,相信一些人可以聽見。
太虛忽然停住,“原來是風道友,忽然想起要陪小瑛上街,無法陪道友前去了。”汪崢擺擺手,“不要緊,小英瑛更重要,我一人去其實更好,萬一道友有什麼損傷,我豈不是讓小英瑛埋怨?”
“那就祝道友一帆風順!”
汪崢行了一禮,大袖一揮飄然離去。心中卻嘀咕,這廝怎麼不走了?不過正好,他可以從容佈置一番。
汪崢出了城,一路尋思太虛突然留下的各種可能,心中猛然一動,發現靴子上不知何時留下了對方的印記。
心中這才釋然,原來如此。那麼,他突然留下的因素也縮小了,一,失蹤的那些人成了他的果實,他該進食了;二,他害怕英瑛向北海求救,他來到留仙城兩個月了,至少也聽說過汪崢的傳說,不想有任何意外;三:他自信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不怕汪崢跑了。
汪崢向西飛出上萬里路,分出一個分身帶著印記四處『亂』轉,而他本人鑽入了雪地之下,開闢了一個空間,用雪凝聚變化了玄龜的樣子,在其空『蕩』的體內打入虛無之力,用混沌石封印好。
從外邊看,玄龜正在沉睡,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虛無氣息,這還不夠,為了『逼』真,汪崢又在玄龜四肢附上了法則鏈條,如同封印,可謂費盡了心思,下了血本。
做好這一切,汪崢將基亞放了出來,“你的任務就是在這裡守護這頭玄龜,來人殺無赦!”基亞聽了愕然,“先放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