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崢和小意麵面相覷,汪崢覺得喉頭翻滾,“你也是個仙人,怎麼像小孩,道呢?”
“我想哭就哭,怎麼不是道了?我的心都挖了,還道?”
汪崢拍了拍小意的肩膀道:“小子,交給你了,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小意忙低聲下氣地去安慰明月夜,而汪崢消失不見溜了。
回到家中,發現吳廣正跪在他門前,皺了皺眉,圓月道:“他不起來!”
“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圓月過去開啟門,吳廣膝行進來,上前大禮參拜,“求天師教我,教我功法!”
汪崢恍然明白過來,他這是被陽立頂打擊倒了,徹底放下了一切驕傲,當他被太白請來被汪崢拿住再回去那座別墅的時候,什麼人也沒了,稱兄道弟的沒了,狐朋狗友沒了,只有一個他隨意玩弄過的凡人少女在等著他。
他沒好氣地道:“你為什麼不走?”心中卻是壓抑著的感動。
少女淡淡地道:“我為什麼要走,你死了,房子是我的了,不死,不就沒事吧,反正我凡人一個,不能修煉,什麼都怕,也就什麼都不怕了。”
感動碎了一地,吳廣氣得吐血,然而,冷靜過後,他並沒有趕少女走,反而娶了她當道侶,少女感動了,吳廣卻淡淡地道:“留著你,就是告誡我自己,我死心了。”
汪崢帶著吳廣進入了靜室內,“將你的功法拿出來,並將你理解的真意講一遍!”吳廣毫不猶豫地當場寫下了自己的功法,甚至包括神通術法。
這段時間,足夠他了解汪崢的一切過往,不丟人,天帝都能跪汪崢,他又有什麼不能的。汪崢看過、聽過之後,打發他走了。
汪崢這才有了空,帶著圓月、遊大四人拜訪自己的師傅,天璣真人看到汪崢忍不住開心得落淚,他的徒弟是仙人了。
周琦、王啟年都在。汪崢和師傅還有兩個師弟說了一宿話,汪崢將一卷書交給自己的師傅,當中有成仙的一些感悟。
出來,又去拜會帝姜嵐,一圈兒下來又耗時數日。眾人走後,汪崢才安靜下來,研究了吳廣的功法,結合自己的,將其補充完整,叫來吳廣,重新講解給他聽,剛開始,吳廣心頭一片冰冷,硬著頭皮往下聽,可聽到後來,欣喜若狂,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可想其內心的激動。
與其說汪崢自不量力地去修改仙界功法,倒不如說他在修改一種觀念。像吳廣這種功法,在仙界至少傳承千萬年,已經改無可改,殊不知,這種密地傳承有著非常大的侷限『性』,都是一字不落,或者修改也只是非常微弱,幾乎保持著一模一樣地傳承下來,千萬年後的功法交給千萬年前的人修煉,同樣可以,然而,時移世易,天道是變化著的,而功法、真意卻不變,他們修煉的最高成就也就是發明出功法的那個人的高度了,不可能再高,缺乏個『性』,更缺乏獨創『性』。
汪崢對一部分功法進行了改變,真意更是大刀闊斧地變換,所以剛開始,吳廣的心是冰冷的,但聽到最後,他明白了,汪崢的更改,非常切合他自己,更契合天道。
更重要的是,汪崢的更改是契合這片世界,所以,他有足夠的底氣來修改仙界的功法,仙界的天道可是以人界為基礎的。
“多謝天師!”
吳廣大禮參拜,汪崢受了,看著他灼灼的目光,汪崢再次講了一遍,看著閉目沉思的吳廣,汪崢沒打擾他出去了。
清醒過來的吳廣,出來,對著汪崢的房間遙遙一拜閉關去了。
而在天帝閣山頂上,陽立頂望著北海學院門口高大的殭屍仙人雕像發呆,過去了一些日子,他已經平靜了下來,特別是看到那立著的雕像,臉火辣辣地疼,但是還是有種做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