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迎風、看日出日落,汪崢輕鬆自在,不過齊雲永往往向個影子一樣跟過來,讓他不爽。
“我覺得你像個孩子一樣,達到了道的境界。”
汪崢聽得變扭,“你還是管好自己吧。”心情全無。
“你似乎不待見我?”齊雲永有點臉黑,汪崢始終對他很防備。
汪崢直言道:“第一,我不瞭解你;第二,你是道宮的道祖。我無法判斷你的言行,所以得防備著你,如果哪一天聽說你坑了誰,或者站在魔物一方,我一點也不驚訝。”
齊雲永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走開了。
阿九傷勢好了,不過人愣愣的如同傻了一樣,汪崢拉著她的手陪著她散心,一點一點開導她,阿九慢慢情緒好了起來,只是失去了笑容。
十日後,掌門和諸位真人商議妥當,叫來齊雲永商談,汪崢作為見證人出席。崑崙派同意齊雲永的條件,但是希望齊雲永能夠提供收集氣運的方法。
兩方商談,汪崢的思緒飄向了遠方,崑崙派會不會因此再次內『亂』?或者道宮和崑崙派聯合染指天下?
這兩種可能『性』都很大,第一種,崑崙派彼此會爭奪氣運,第二種,兩者都有共同目標,對外擴張有利可圖。
汪崢沉思著,雙方達成一致意見,簽約起誓,齊雲永將一張卷軸交給了掌門,諸位真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只有天璣真人如一塊石頭一樣坐著不動。
天權真人看著齊雲永有點尷尬,齊雲永知趣地告退,汪崢也跟著出來,回到天璣峰,汪崢有點迫不及待地問:“你又搞什麼陰謀,我總覺得不簡單。”
齊雲永笑笑,“是陽謀,大家各取所需罷了。”
“崑崙派會因氣運陷入爭鬥!”
“沒我,他們一樣會鬥。他們自己也知道。”齊雲永笑道,“其實這是好事,優勝劣汰。”汪崢不以為然,沒有公平的環境,說優勝劣汰,其實是野獸間的弱肉強食,劣幣驅逐良幣,但也沒說什麼。
齊雲永問:“你不好奇我怎麼教他們聚氣運的嗎?”
“你會說嗎?”
“你求我,我就會說。”
汪崢懶得理他,到了屋中,看到阿九正無神地發呆,視線沒有焦距。這樣下去可不行,汪崢決定先告訴她一個好訊息,“阿九,別擔心,你的原核沒碎,我將其封印起來了,只要你配合我,除了境界會掉一點,一身法力還會回來,開不開心?”
阿九看到汪崢眼睛亮了亮,聽了努力擠出個笑容卻失敗了,眼淚撲簌簌落下,汪崢將其摟在懷中,輕聲問:“阿九,將來就沒有什麼打算嗎?”
“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了卻殘生。”
“跟我走吧,阿九!”
阿九眼淚更兇了,“我做不到了!”
汪崢聽了憐惜不已,阿九不怎麼聰明,甚至有點蠢,但她內心一樣有自己的支撐,背叛了崑崙派,又失去了孃親,這對從小生長在這裡的阿九來說打擊太大了,甚至跟著他走的勇氣都沒有了。
“阿九,你為什麼不親口問一問你孃親為什麼?”汪崢決定激起她的鬥志,“問問她為什麼拔劍?為什麼沒有把你帶走?如果你得不到這個答案,恐怕你一輩子都不安心,是吧?”
“我——我害怕!”
“害怕真相?”汪崢長嘆一聲,『揉』著阿九的頭,“你這樣蠢笨、粗俗,而你娘精明、得體,你覺得你是她的女兒?”
“你——什麼意思?”
“笨。我覺得你說不定不是她親生的!”
“胡說八道!”瓊九怒了,張嘴咬住了汪崢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