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準,或許是我和封揚遠有某種感應力,當我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沒有懷疑是醫生護士,更沒懷疑是某個來探病的,直覺告訴我就是他,他終於醒過來了!
房門一點點被拉開,耀眼的陽光迸射出來,我呆呆地立在原地,胸口突突直跳。
在他重傷昏迷半個多月後,我終於看到了希望,久日未食,他瘦得厲害,五官被勾勒得更顯深邃硬朗,由於剛醒不久力氣不足,只能使勁兒扶著門框。
那一刻,我雙眼溼潤了。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站在門口,愣了兩秒確定不是幻覺後,一把把我摟在懷中,與之同時,整個人的重量都向我壓來,我扶住牆壁才勉強站穩。
他把我抱得很緊,用了當時所有的力氣,像是想把我就此揉進他的身體,永不分離。
他嗓音略顯沙啞地說:“我醒來從護士那兒打聽到初一那天有個酷似盛鶴的男人來找過你,我知道一定是他,你小半天不回來,我怕……”
我心頭一軟,摸了一把眼淚說:“把你的心放肚子裡,婚內出軌這種有損以後分財產的蠢事,我才不會做!”
他鬆開我望了一會兒我那帶著絲絲紅意的雙眼,突地把我扯進病房,關門之後把我抵在門上,小嘴兒隨即就被他堵住,疾風驟雨般的一吻頃刻就來。
我感受到了他的急不可耐,肆意掠奪,每一個在我唇間遊走的動作,都似宣誓主權,都是在打上他的烙印。
他捧著我的臉吻得忘情,我也開始意亂情迷,直到彼此的呼吸都有些凌亂他才放過我。
他低聲在我耳邊道:“若這裡不是醫院……”
我臉上帶著潮紅,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喂!你還是病人,少想那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誰說病人就不可以了,要不要試試?”他話中玩味十足。
“試你個大頭鬼,病人就該到病床上躺著!”我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趕緊把他扶上病床。
他瞥到了我帶來的保溫桶,問那是什麼。
我趕忙去提來開啟,得意地說:“我新學的煲湯,現在嚐嚐?”
他眼中迸出丟丟驚悚,“確定不是黑暗料理?”
我就不樂意了,把蓋子一改,“愛喝不喝!”
他笑了,“喝!只要是你做的,毒藥我都喝。”
我這才笑嘻嘻地倒出一碗遞給他,講真,看著他舀起一勺送進嘴裡的時候,我還有絲絲緊張,探著腦袋問:“怎麼樣?好喝不?”
他表情就複雜起來,撇嘴著嫌棄道:“和難喝差不到哪兒去。”
臥槽,怎麼說也是我親手做的,這麼不給面子?
我當即就要去奪他的碗,“那就別喝了!”
誰知他側身一躲,仰頭又喝了一大口,“不過我喜歡。”
我旋即笑了,雙目含情地望著他,他也那樣看著我,忽而把小碗一放,對我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