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手機震動，文一聲在茶几上滑動，程涼暮的名字跳躍在螢幕上方。
慕眠五指扣住手機頂部邊緣，拿起桌面上的手機，手腕纖細潔白，上面一圈銀『色』的星星手鍊，手背上骨節凸起。
徐臻機靈鬼，瞥到那個名字，“男朋友嗎？”
“......你怎麼知道他名字？”
“我叔叔昨晚進包廂的時候，不是叫了他一聲程總嗎？所以姓程啦。”徐臻『摸』著自己的下巴，“然後再觀察一下你接電話的表情，應該就是他。”
“我接電話什麼表情？”慕眠捏在手心的手機仍在震動，她耐著『性』子沒接，抬眼看徐臻。
“就是很平靜，不意外的表情啊。”徐臻，“所以這個人肯定經常跟你打電話或者發訊息。”
慕眠在心裡把這話又重複了一遍，理解過後，突然對他刮目相看，“想不到你還蠻聰明的。”
難怪圈內前輩導演都徐臻有靈『性』有賦。
之前慕眠一直覺得徐臻就是個調皮孩來著，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深藏不『露』？
徐臻唇角咧開，笑嘻嘻地，“聰明是自然的。”
他在學校成績還是很拔尖的呢！人稱一聲學霸。
徐臻覺得，他這不是遺傳他老爸，應該是遺傳的他叔叔。
他爸爸成績只能算是平平，考了個很普通的大學，跟同樣普通的他媽媽結婚生子，但是夫妻倆顏值都高，又都是公務員，工作穩定，日子過得也算是還不錯。
而他叔叔徐逸成，比爸爸了將近十歲，是爺爺『奶』『奶』老來得子來的。
一看就是個聰明人。而且，聽爸爸，叔叔考的是國外的頂尖商學院碩士，唸書的時候沒有拿家裡一分錢，屬於又能吃苦又很聰明的那種人。
慕眠瞥了他一眼，又低眸看了看手機螢幕，劃開。
“醒了嗎？”程涼暮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涼淡，就像他這個人，常常漫不經心，卻又存在感極強。
“醒了。”慕眠又拿了桌上的一盒酸『奶』，戳開塑膜。
徐臻在沙發上擠眉弄眼，嘖嘖嘖的不停，十分欠揍。
慕眠看了他一眼，沒猶豫直接把手裡的酸『奶』扔他身上。
徐臻猝不及防被砸，叫了一聲，“啊。”
聲音不大不，好像正好能傳到電話聽筒裡去。
程涼暮聽到這聲奇怪的聲響，眉骨抬起，“你在外面？”
“在家。”慕眠沒拿手機的那隻手，指尖在桌面上爬來爬去，水鑽在從窗外漏進來的陽光下，顯得很漂亮璀璨，“徐臻來我家玩了。”
“嗯。”程涼暮站在辦公室的窗邊，右手兩根手指掐著黑『色』的資料夾，看窗外明亮到刺眼的正午陽光，眼睛微微眯起，“他剛剛叫什麼？”
慕眠，“他很煩，我把酸『奶』扔他身上去，他可能覺得有點痛。”
程涼暮眼皮一抬，拎著資料夾轉了一圈：
“扔得好。”
慕眠沒開揚聲器，但可能因為手機音量開的大，在周圍空氣極端安靜的情況下，徐臻清晰地聽見了聽筒那邊那拳漠的三個字，扔得好。
他捏著手裡的酸『奶』盒，頓時覺得自己被這夫『婦』倆唾棄，被下拋棄。
弱可憐又無助。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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