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南緋回頭,露出側顏,一隻桃花眼彎起,唇角微揚,露出小巧溫軟的梨渦。
“左祈深。”她嬌嬌軟軟地叫他的名字。
男人微怔,喉頭乾澀。
心上某處正在急速塌陷,溢位溫暖又酸澀的洪流。
時光飛速倒轉,記憶回到初遇的那天,他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從頭開始一幀幀播放。
她穿著細吊帶的藍裙子,雙手扶住鞦韆繩,一邊晃腿一邊對他笑,烈日璀璨不及她眼裡的光。
遊戲裡,她一身紅衣嫁與他,從此以後,每一個夜晚他都能從耳機裡聽到她溫溫軟軟的一聲晚安。
乖巧的時候她能把你捧上天,秒回的都是能將人溺死的甜言蜜語,一句“我最喜歡你。”就能讓他連靈魂都跪倒在她面前;
敷衍的時候她也能一刀子捅傷你的心口,那時她到底是個十六歲的孩子沒辦法完美地控制情緒,一句“你煩不煩啊。”就能讓他如墜冰窖。<國前線失去音訊;而她留在京城,過著平凡的高中生活。
遊戲裡,遊戲外。
兩年前,兩年後。
恍若隔世。
本來以為她一點都不在乎,孟格雅卻說她因為他的消失而大病一場。
心上異樣的情緒翻滾得愈發劇烈,左祈深也顧不得程時初,顧不上攝像頭,深深地看著她有些茫然的眼睛,晦澀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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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你生過一場大病?”
南緋眨了下眼睛,她的記憶一向詭異,只記得好事,不記得壞事。所以生病這種事,特別是生大病這種令人痛苦的事情,她一貫不放在心底。
不過兩年前那場病是真的太過嚴重,那刻在骨子裡的絕望感,身體的疼痛難耐感,她想忘記都困難。
於是她微微皺眉,點頭,“是啊。”
“為什麼生病?”左祈深低眸看她,眸色晦暗,嗓音愈發低啞。
“那次我發高燒,整個人都燒糊塗了,為什麼生病自己好像也記不太清了。”南緋抿唇,思考一陣之後補充道,“不過後來我問慕眠,她說我是因為玩遊戲才變成這樣的,她還說遊戲裡有個人突然消失,我很難受什麼的……”
“不過遊戲裡的那些事情我好像都不記得了,大概是那場病的後遺症?”她笑了笑,並沒有發現男人的異樣,“小時候不懂事,可能玩遊戲走火入魔啦。那次大病之後我也長了記性,現在也不怎麼玩大型遊戲了……唔,左祈深你幹嘛。”
後腦處猛然一股大力,將她的腦袋緊緊地按在了某個堅硬的胸膛。
左祈深掌心的溫度極高,灼燙感幾乎要燒掉她的長髮。
隔著衣料,南緋聽見他心臟劇烈的跳動聲。
南緋再遲鈍也感受到了左祈深整個人的異樣。他剛剛從外面接電話回來,情緒就有些不對勁。
“你怎麼了?”南緋從他懷裡抬起頭,有些茫然,“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孟格雅跟你說什麼了嗎?”
一陣。
“沒事。”左祈深揉著她的發,目光裡深海巨浪這才慢慢地收斂、平緩,然而嗓音仍然是沙啞的,“對不起。”
對不起,現在我才知道,兩年前那場遊戲,你也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