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盈盈強行接了魔將的一擊,口鼻和耳廓裡都溢位血來。
“費將軍,我們一起!”旁邊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婦人也拿起了靈寶,“雖然我們實力有限,但是我們還有一條命可以拼。”
生死存亡之間,有大傢伙一起走,她們也怡然不懼。
“落落!”
耳旁傳來角角的驚呼聲,落落茫然低頭,才發現廚三眼已經倒下了,他面前站了一隻魔將。
“快跑啊落落!”
角角被幾個羽煞軍護著,聲嘶力竭的吼道。
“走?”落落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快要炸開了,心裡一個聲音不斷的響起,似乎在提醒她她不該是這樣的。“我不走,我家就在這裡,我走到哪裡去?”
周圍的眾人聞言卻鼻頭一酸。
“費將軍!”
突然一道飽含悲愴的聲音響起來,連最後一份一樣都破碎的如同困獸一般的無助。
落落心驚膽戰的看過去。
三隻魔將圍著費盈盈,她渾身都是血,倒在了血泊裡,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卻首次沒有站起來。
這世上終沒有不敗的戰神。
也沒有所謂的奇蹟發生。
落落痛苦的捂住了腦袋,緩緩的蹲下來,撕心裂肺般哀嚎起來。
“她……”離的最近的兩個人突然瞪大了眼睛。
落落整個人直接倒了下去,但是背後卻鑽出一個半透明的身影。
神識?
和起初的薛衣他們不一樣,她的神識從落落身上掙脫而出的時候牽連出了一根根的血線,彷彿生長在身體裡面的經脈一樣。
這是神識高度認可了新身體的表現,只要再差一步,她的神識就會徹底穩固在這具身體裡面,從來徹底忘掉之前原身的所有記憶。
費盈盈模糊的視線之中,那道神識緩緩的轉過了臉。
她突然笑了起來。
這道神識的這張臉,她認識的,之前白凰過來的時候,除了帶過來那個防禦陣法,還帶了一個失去了神識的身體。
她說,那是她的朋友,也是讓現在這個世界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她給了肖肖最狠的懲罰,卻打心底裡希望肖肖的神識永遠不要醒過來了。
“可惜了白凰。”費盈盈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最終只能緩緩的閉上眼睛。
“這世上的事情啊,總是不能如我們心中所願。”
肖肖也從未想到過,自己還能有醒過來的這天。
她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尖,又看了看周圍倒在血泊裡的羽煞軍。
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不應該是這樣的,當初她的選擇,不是為了造成今天這個局面……不對,當初她就是為了讓所有的人陪葬,目的沒有變,變的是她這個人。
“你是,那天白凰姐姐帶回來的那個女人。”角角怔怔的看著她,渾身發抖。
帶回來?
肖肖目光一變,她的身體在出羽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