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很黑,昏黃的眼菸頭在黑夜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兩人慢慢的走著,彼此間沉默不語。
直到走到了宿舍樓門口,張黎笙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將她送到門口,方露白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姑娘。
“好了,我到了。”她輕聲說道。
“好吧,你多保重。”方露白緩緩說道。
她點了下頭,隨即準備朝宿舍樓走去。忽然間,方露白想到了什麼,伸手攔住了她。
“你等一下。”說完後,方露白將自己懷中的書放在手中,又從口袋中摸出了便利貼,藉著樓道中昏暗的燈光,方露白將一張紙條塞給了張黎笙。
“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如果有什麼事和異常狀況...請一定要通知我。”
看著一臉認真地方露白,沉默一路的張黎笙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的,我一定會收好的......”
躺在床上,方露白輾轉反側。
聶教授睡得很深,好在他早有準備配了鑰匙,否則他還真不確定能不能叫醒熟睡的聶文廣。
想起今晚所發生的事,方露白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絲不詳的預感,而這絲念頭就像是瘟毒一般,折磨著方露白。
直到凌晨,方露白在漸漸進入了睡夢。
和聶文廣一同走到食堂,韓天早就在一張張桌前準備好了飯菜。
方露白暗暗的豎了下大拇指。
雖然沒課,但自己也不能無故曠班。抱著自己的教材,方露白百般無聊的準備著明天的課程。
“您好,請問方露白方先生在嗎?”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站在辦公室門口探頭探腦的問著,似乎有什麼事。
方露白皺了下眉,緩緩合上了手中的書沉聲答道:“我就是,請問有什麼事兒麼?”
見自己要找的人在,小夥子顯得很開心,只見他從身後的布袋中找了半天,將一個棕色的信封遞到方露白的面前:“您好,您這封信沒寫明收信地址,所以這封信我們郵局發不出去。”
“我寫的信?最近我也沒寫過信啊,你是不是搞錯了?”方露白捏著那封信,心中直犯嘀咕。
“不會錯,不會錯,這學校之前就沒有過這個名字,而且寄信地址還是教師樓,我都在樓下門衛打聽清楚了。”小夥子見方露白竟然質疑自己,連忙出聲解釋道。
“可我真......”
“您就好好想想,如果沒有收信地址,我們也沒辦法啊!您在好好想想。”說完後,他就一溜煙的跑了。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方露白有些摸不到頭腦,仔細的打量著手中的信。
信封上貼著一張八毛錢的郵票,寄信欄上寫著方露白以及他的地址,但在收信人處,果然半個字都沒寫。
“或許是搞錯了吧。”看著那工整的鋼筆字,方露白一陣無語。
信封上的字異常工整,藉著太陽光,方露白這才發現信封上竟然沒有半點筆尖劃刻的痕跡,這引起的方露白的注意。
“要不要拆開看看?”方露白輕輕的摸著信封,裡面好像只有薄薄的信紙,別無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