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拍拍常青山的肩膀:“你是時候該回來了,你也屬於這裡。”
常青山的回憶驟然竄上心頭,孤兒院,他記憶力一直模糊的孤兒院就是‘救濟孤兒院’!
“孩子,你長大了,懂事了,現在你想起來你叫什麼名字了嗎?”老太太摸了摸常青山的頭,就好像撫摸自己的孩子。
“我的名字叫做方澤江。”常青山瞪直了眼睛,眼球裡充滿血絲:“我要洗滌這個世界,我就是為了洗滌世界才來到這世上的。”
常青山站了起來,突然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是老太太。
“小方啊,現在還不是時候,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改變這個世界的,你需要幫手,或者需要一個敵人來激發你得能。”
小嫣露著狡黠的笑說道:“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所有一切,接下來就讓我們靜等時間的到來。”
“他是誰?”
“一個即將步入黑暗的男人。不過不確定的是,他究竟會是敵人還是幫手。”
常青山嘴角揚起了微笑:“原來這就是你們的陰謀,比起朋友,我倒更希望他是敵人。”
“你就是新進來的058號?”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滿臉刀疤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臉,他抬頭看了一眼,隨後又捲縮回角。
刀疤臉是這個號子裡的老大,新人進來都得三叩頭,唯獨只有他一進來就蜷縮在牆角,在刀疤看來,這是不把他放在裡。
“我還聽說你是個警察?”刀疤使勁捏住他的嘴,結果看到的卻是一雙暗淡無光的眼睛,彷彿就像死人,空洞沒有生機刀疤臉厭惡的把他的頭按在牆壁上:“我告訴你,老子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警察,他媽的要不是他們我現在也不會在裡,你落到我的手裡,是你的不幸。”
他沒有反抗,就連一動都沒動。他越是這樣刀疤臉就越生氣,最後按著他的腦袋,狠狠地往牆上一撞,鮮血順著他的額留了下來,他還是絲毫沒有反應。
“你們在幹嘛!”獄警鐺鐺的敲打外頭的鐵門,刀疤臉帶人散開,外頭的獄警看到他受傷,連忙喊來醫療人員。
一個毛頭小孩湊到刀疤臉耳邊細語道:“這小子來頭不小啊,居然能讓那鐵老虎喊來醫療人員,而且還是這點小傷。”
獄警帶著醫療人員進到鐵門裡頭,獄囚犯當即散開,並且命令周圍的囚犯全部抱頭蹲下,不服從命令的直接用警棍修理醫療人員檢查下傷口,點點頭示意沒事,簡單的包紮後,那名被囚犯稱為‘鐵老虎’的獄警蹲下身說道:“方隊,在這可不比外面,我答應常隊長要照看你,不過我也不能時刻陪在你身邊,憑你得身手,這幾個傢伙那是綽綽有餘,你不反抗又何必呢。”
方露白的眼神依舊空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鐵老虎唉的一聲嘆氣,隨後就帶著醫療人員出去,臨走前鐵老虎命令道:“疤,你要是再動一下他,我肯定費了你。”
“鐵老虎,你知道我刀疤的脾氣,你覺得你這句威脅有用?”
“我是為你好。”鐵老虎鎖上鐵門。
刀疤臉看了看牆角的男人。
“有趣。”
一星期後,監獄操場,四周都是拿著槍的獄警,囚犯們則是拿著工具在操場四周除雜草。
鐵老虎拍拍方露白的肩膀:“方隊,對不住了,讓你一個隊長幹這種活,這是監獄裡的規定,我也沒有辦法。”
“沒事。”方露白低沉的回了一句,隨後開始使用工具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