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機場，明哥開車，順便和他們說了一下他查到的事情。
“我從楊青玉父母那邊打聽到了她受傷之前的行蹤。”
“很多東西，現在都不好查了，路邊的那些監控，要麼是被新內容覆蓋掉了，要麼乾脆就連當初的店面都換人了。”
“不過，有些三教九流的人，倒是一直都在原地晃盪。”
明哥轉了下方向盤，車子開上高速，陽光落在他戴著墨鏡的臉上，帶出些許冷肅。
“有人看到過楊青玉在回到鎮上後被跟蹤。”
作為從小在鎮上長大，後來考上好大學，又留在大城市工作的“別人家的孩子”。
楊青玉在鎮上還是有那麼一點知名度的，尤其是在同齡人圈子裡，還有一些男孩子曾經悄悄的暗戀過這個長得漂亮又成績好的女學生。
當初楊青玉被跟蹤，其實有人提醒過她。
但沒過多久，楊青玉就出事了，顯然，是她沒能防範住那些傷害她的人。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停在了杭城市區的一處老小區。
“那個混混現在就住在這邊，我帶你們去見他。”
明哥找到一個狹窄的停車位，往車玻璃上貼了張停車打電話的紙條，帶著林之夏和泰勒往樓上走。
總共五層的老式小區樓，樓道內透出發黴陳舊的味道，空氣彷彿在這裡都不流通了。
到了三樓，明哥拍響了一扇生鏽的防盜門。
來開門的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頭髮亂糟糟的，身上套著歪七扭八的長袖睡衣，一邊開門還一邊在打呵欠。
男人看了眼林之夏和泰勒，對這倆陌生人沒表現出任何的驚訝。
他只是嘀咕著抱怨明哥，“你怎麼來這麼早啊，不是說讓你晚上過來嗎？”
明哥抬腿就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把男人踹得趴進了沙發裡。
“我乾脆等你以後長睡不醒了，去給你上墳好不好啊？”
年輕人嘿嘿的笑，從沙發裡爬起來，把散亂的髒衣服都抱走扔到衛生間，然後拎著幾瓶礦泉水回來給放到桌上。
“不好意思，我這兒沒什麼飲料，杯子也不知道乾不乾淨，你們就喝這個吧！”
林之夏看到他的髮梢沾了水，顯然是剛才快速簡單的洗漱了下，看著的確是比開門時候利索了點。
明哥把礦泉水遞給身邊的倆人，自己擰開灌了兩口，這才給他們做介紹。
“他叫小萬，以前在鎮上混著玩，現在在杭城跟著人混。”
說完，他又指了指泰勒和林之夏。
“這倆人就是我說的那兩個朋友，他們想要查清楚楊青玉和她男朋友遭遇的事情。你要是想為楊青玉討回公道，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小萬呼嚕了一把水漬未乾的臉，眼裡有濃重的不甘。
他端詳著林之夏和泰勒的臉，最後從茶几底下翻出來一個鞋盒，又從鞋盒裡找出來一個巴掌大的糖果盒子。
“明哥把該說的都和我說了，我就不和你們廢話了。”
糖果盒裡裝著的是一疊用塑膠紙包著的照片，儲存的十分精心，顯然主人對這些很重視。
小萬看著照片上的幾個男人，臉上帶著恨意。
“這些就是那時候跟蹤過楊青玉的人。”
照片一攤開，小萬還沒來得及繼續說話，林之夏他們三個人，全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林之夏拿起最上面的一張照片，盯著畫面中的人看了十幾秒，最後艱難的說出了兩個字。
“老劉！”
他們萬萬沒想到，根本不是老劉背叛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