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小心地邀請道,生怕對方會拒絕:“想不想去學校逛逛,見一見以前的大學同學?”
若是放在一週前,林筱夏或許都不會答應。
可是今天的她心情鬱悶,總想找點不一樣的事情做,愛德華這麼一問,她便欣然地同意了。
“好啊,現在就去吧。”
她把圖圖託付給了秀秀,便和對方一塊兒去了學校。
兩個人並肩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愛德華不厭其煩地講述著他們大學時發生的趣事。
“夏夏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參加了一個比賽,他們都覺得你肯定不行,結果你一條黑馬殺到了最後,拿下了桂冠,驚得他們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
愛德華聊起舊事,根本就停不下來:“還有你那時候因為美貌特別出名,大家都想來看一看你的樣子,把教室的走廊都堵得嚴嚴實實......”
這些事情林筱夏都不記得了,但是聽到對方興奮至極得提起,還是覺得很是感慨。
最美好的便是回憶,她望著一地金黃的樹葉,踩在腳下沙沙地作響,總覺得是重新回到了過去。
如果能回去該有多好,那她就能夠倚靠著薄津庭的肩膀,跟他度過每一個日日夜夜。
她不用一個人承擔這麼多的痛苦和磨難,薄津庭會站出來,做她最堅強的支撐和依靠。
還有他們的孩子,他都還不知道他們的孩子有多可愛聰明,哪怕是能夠讓他看一眼也好啊。
林筱夏想到這裡,眼眶猛然間溼潤,視線也被湧出的淚水模糊。
“夏夏?”
愛德華講得正起勁,瞧見她忽然哭了起來,嚇得是手足無措,還以為是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林筱夏咬了咬嘴唇,將眼淚都給憋了回去,抬頭笑道:“我們去喝兩杯吧,好久都沒喝酒了。”
她想要做什麼,愛德華都無條件地陪同。
兩個人很快在學校的附近找了一個小店,叫了吃食和兩杯啤酒。
她的酒量一般,以前薄津庭就說過,只准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毫無顧忌地喝酒。
“要是喝醉了,被那些臭男人佔了便宜怎麼辦?”
那個時候對方坐在旁邊,氣呼呼地搶走了她的酒杯,將她的酒全給換成了雪碧。
林筱夏回憶著往事,咕咚咕咚地將那一大杯啤酒喝了個精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喝下去的,只覺得這酒灌下去後,就能夠忘掉些什麼似的,所以喝得痛快又幹脆。
“麻煩您再拿幾瓶酒來!”
一杯,兩杯,三杯。
啤酒在林筱夏的手中彷彿是白水,她都顧不上吃點別的東西,一個勁兒地借酒消愁。
愛德華都給看傻了,縱然他是個男人,也沒有喝得這麼猛過,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著急地去攔她:“夏夏,你不能再喝了!”
喝酒傷身,更何況是這種不要命的喝法。
然而他這時候再攔是為時已晚,林筱夏喝得太急了,三兩下就把自己給灌醉。
她昏昏沉沉地趴在桌子上,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語著:“......薄津庭......泰......泰勒......”
愛德華聽不清她在唸些什麼,只覺得痛心。
他不想看到對方這樣傷懷,更不想看到她用酒精來麻痺自己。
這種方法會傷害她的身體,也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
愛德華連忙幫她倒了杯熱水,想讓林筱夏醒醒神。
可是現在再喝熱水,已經是無濟於事了。
林筱夏醉得厲害,站都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