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河走進來把新檔案拿過來交給錢俊傑和錢松橋,看著他們兩個年輕人明明還什麼都沒有學過呢,就得開始直接處理段飛應該處理的東西了,想想都心酸。
“聽說你們兩個去看過總裁了,總裁身體還好吧?”朱河關心地問道。
“不清楚,不過我叫了我們家的私人醫生去看過了,只是病毒性流感而已,應該沒什麼問題。”錢俊傑漫不經心地說道。
朱河一聽就急了,病毒性流感還不嚴重?嚴重起來可是要死人的啊。朱河開始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也不知道慕總監是什麼情況,聽說她最近也是因為身體原因所以才不來上班的,好像還要請長期假呢。”
錢俊傑看了朱河一樣,“現在沒來的高管都是被段總裁給傳染的,不信你可以去段總裁家看看。”
“怎麼,他們都聚集在段總裁家治病?怪不得我去慕總監家想看她的時候她都不在。”朱河點了點頭後就出去了。
錢松橋覺得錢俊傑是故意將朱河引到段飛家的,他話裡就是透著這種意思。
朱河決定下班之後去段飛家逛一圈,興許能碰到慕北北也說不定。
劉一手放下了聽診器,把段飛的上衣釦子解開,果不其然,段飛胸上的紗布還纏了挺多層。段飛拿過劉一手的手,他還不是很信任劉一手,即便劉一手之前幫他隱瞞了傷勢。
劉一手有些尷尬,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該有的鎮定,“段先生這傷……似乎很重,我在空氣裡都聞到了血腥氣。但是……這空氣裡不光你一個人的血腥氣呢……”
劉一手的眼珠子突然變紅了,不知道是不是段飛看錯,他覺得劉一手的牙都變尖了。他搖了搖頭,劉一手明明沒什麼變化,大概是他看錯了吧。不過這光是靠鼻子聞就能聞到血腥味,也是挺厲害的。一般人最多聞到藥水味就不錯了。段飛握住了劉一手的手臂,驚了一下。
“真陽期大滿。”段飛一字一頓地說道,“原來還是同道中人,怪不得覺得你雖然看上去年輕但卻顯得很老成,我看劉醫生估計都得四十歲了吧?”
劉一手笑了笑,“多謝段先生抬舉,可能我看老吧,但是我今年的確才二十六歲。”
“二十六歲就能突破真陽期,你唬誰呢。”段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也才不過突破歸墟境界好幾年而已。”
劉一手聽了段飛的話真是想翻白眼,真陽期跟歸墟境界能比嗎?又不是每個人真陽期大滿都能突破歸墟境界的。突破歸墟境界也要有好的時間和條件,段飛這是什麼意思,才不過突破歸墟境界好幾年?簡直就是啊呸好嗎?
“但是我剛才摸你的脈搏,探測到的不僅僅是你的修為,還探測到其他什麼東西。怎麼辦,我總感覺你不是人。”段飛只是有這種感覺而已。
劉一手突然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好了,段先生這傷要不然就給我看看,我也檢測一下我的醫療水平。那位站在一旁的先生也來看一下吧,我聞到的另一個血腥氣應該就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吧。”劉一手看向了上官雲,也露出了尖銳的獠牙和猩紅的眼珠。
“你修煉了什麼,倒是有意思。”上官雲剛興趣地說道:“居然對血的味道這麼敏感,難道練了血羅?”
劉一手並不想這麼早暴露,至少第一天見人家總要給人家留下一個好印象吧。而且他還是個醫生,醫生每天都要見這麼多血,第一天就破功還是第一次呢。
“沒想到你居然知道,看來也是個練家子。你是誰?”劉一手問道,“好像也不簡單。”
“我叫上官雲。”上官雲一字一頓地說道。
劉一手知道這個名字,上官雲是有名的氣羅使,誰不知道呢,名字可亞於段飛呢。不,應該這麼說,自從跟了段飛之後,上官雲的名號也是越來越響了。
“你是利用自己的氣打入敵人的身體,離間骨骼,撕碎血肉,造成致命傷。我說的沒錯吧?”劉一手問道。
上官雲沒有否認,“與你何關?血羅使。據我所知這世上練血羅的人好像也只有一個人吧,但他的名字可不叫劉一手。”
段飛撅著嘴,心想上官雲還知道血羅使啊,他都不知道什麼血羅使是什麼鬼。不過聽上去好像很厲害,真是不明覺厲。
“哦?那你大概是孤陋寡聞了吧。血羅這種東西又不是氣羅,想練就練唄,誰說只規定一個人練了?再說那個人是誰?我認識嗎?”劉一手故作輕鬆道。
上官雲走到劉一手面前,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