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看的話,前後矛盾,真是太奇怪了。
“我的雙眼沒了,但是我的心還在。失去雙眼之後的我比之前多了一項能力,能聽見人的心聲。所以我知道你其實是在跟我對話,即便你表面上一聲不吭。”老者盤腿坐著,轉過身去,背對著毛一華。
毛一華對老者這種行為百思不得其解,他是來搞笑的嗎?
“呵呵。”毛一華笑出聲,“你為什麼不擔心我是嶽布群的人呢,一個勁兒地跟我說這麼多。”
“不擔心,因為我知道嶽布群不會派自己的手下進來,他看管我們三個向來都是親力親為,從不假借他人之手。因此我很確定你不是嶽布群的人。”老者頓了頓,“你剛才也看見了,門外的土層之下覆蓋的全是屍體,偶然闖入這兒的人也很多,只不過最後都是因為我沒出手所以活生生被熱死在這裡,外面的土層越來越厚,是因為死的人越來越多。”
“你真恐怖。”毛一華深吸一口氣,靠在背後的牆上無語地說道。
是他恐怖嗎?他只不過是懶得救人罷了。由於這裡的環境影響,他自身的修為已經所剩無幾,要救一個人更是強行將他剩餘的修為給榨乾。在這裡生存了這麼久,憑什麼要救一個偶然闖入這兒來探險的人呢?老者是這麼想的。
“你可不知道,我為了操縱藤條救你進這麼一個地方耗費了我所剩無幾的最後修為,你都不感謝我?”老者自嘲地笑了笑,“二十年了,能活著走到我面前的除了嶽布群,就只有你了。”
就如同那老者之前說的,修為越高,吐血越多,身體被榨乾得越快。即使他被老者救了進來,那也只能緩解一時而不是一世,“看來你也要死在這兒了,跟我一樣。”這句話不是白說的。
“我得出去,我還得幫我兄弟救人。”毛一華將頭磕在膝蓋上儲存體力,“你可別跟我扯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能把我弄進來,肯定能把我弄出去吧?”
“弄出去?不行,我已經是普通人了。最後只能等死。或許你跟我一樣,等著嶽布群進來,最後求他救你出去也是一樣。”老者顯得無所謂的樣子。
求嶽布群,簡直放屁。別說他根本不會去求嶽布群,而且嶽布群自身難保,他能來個屁。
“你別多想了,既然你耗費了所有修為,那你就慢慢等死吧。”毛一華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靠著牆爬起來,“我不管你是什麼人,總之你得告訴我,這兒還有什麼出路。”
老者搖了搖頭,“如果這兒有出路,我為什麼不逃走。出路只有一條,從哪兒來,就從哪兒離開。”抬起一隻手,指了指剛才用藤條把毛一華拖進來的那個洞。“地極的入口和出口是相同的,只有一個。如果你想走,在你還有力氣之前,你大可以從原路返回。只是我想說的是,你以為你憑現在這力量還能活著回去嗎?”
不可能,就在之前通道里的時候毛一華就受不住了,要不是被一條藤條給拖到這裡,他估計已經被熱死了。
“那我他媽的只能等死了?”毛一華爆了粗口,因為受不了就這麼白白等死。
“等吧。”老者淡定地說道。
毛一華不怕死,但怕的是死得這麼冤枉。與人決鬥被殺他死得心甘情願,至少因為他技不如人。但現在算什麼?活活被熱死了?還他孃的是死在一個被自己看不上眼的偽君子所改造的無極密室裡。光光這一點,他就炸了,他怎麼能死得這麼冤枉和憋屈呢?
他沒能力嗎?有啊;他身懷絕世修為卻他娘硬生生被困在這種地方,只能等著修為如數散盡可憐巴巴地死了。
“呵,我毛一華是不會死的。要死你自己死。”毛一華強撐著身體,雖氣息不順,但至少還邁得動步子。
“我聽得見你的心聲,你不甘心死在這裡,不甘心死在嶽布群的手裡,跟我一樣。”老者說話空靈,有種別樣的感覺。
毛一華覺得這老頭說話跟之前不一樣了,好像有種迴光返照的感覺。
“呵,老頭,你要死了嗎?誰叫你用藤條把我拖進來的,如果不那麼做,你至少還能活幾年。苟延殘喘。”
苟延殘喘這個詞啊,老者內心上湧一股莫名心酸,他苟延殘喘了二十幾年,因為自毀雙眼反而被嶽布群囚禁在這個地方,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嶽布群明明得不到他的七竅玲瓏眼了啊。
“年輕人,在你走之前,幫我解答一個困擾了我二十年的問題好嗎?”老者抬頭尋找著毛一華的方向,“一直一直沒能解決,你說岳布群既然得不到我的眼睛了,為什麼還要囚禁我?”
“心能生長萬物,既然你能生出一雙七竅玲瓏眼,追根溯源,肯定是跟你的心有關。你的眼睛是沒了,但是心還在,只要你不死,嶽布群就要得到你的心。”毛一華胡謅道。
“但是他直接殺了我取出我的心臟不就行了,何必要留著我呢?”老者又不解道。
“我就聽說過換眼角膜的,可沒聽說過還能換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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