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這種有點本事的,一般都不會跟普通的家庭婦女一般見識,何況鬼面剛到這裡,他還要討好安姨,自然不想跟她的鄰居起衝突。所以不管那大媽怎麼搖晃,怎麼憤怒,鬼面就那麼冷冷地站著,壓抑著不讓自己發火。
不過大家都知道,象這種年齡的中老年婦女,逮住理以後是不會輕易原諒別人的,大媽又哭又鬧:“你知道我老公癱瘓在床,我伺候他有多麼不容易,這些年,沒有一個人來替我,你們……”
這大媽一哭,鬼面的腦子都快炸了,這麼多年處在那樣奇特的環境之下,他對付女人本來就沒什麼技巧。只不過當年悶聲不響地辦了安安,惹下那麼大禍不說,還讓安安恨了他這麼多年,所以現在,鬼面在對付女人方面更加拙劣。
他現在基本上明白了這老女人的意思,就是說她老公給她帶來了很多的麻煩,而“他們”則還要欺負她。鬼面自然不清楚這“他們”是指誰,不過既然中心思想明確,他也無所謂多殺一個人,於是大步走進對面房間,伸手快速地把床上躺著、已經躺了十年的男人給掐死了。
對面響起了呼天搶地的哀號,段飛和白靜很輕鬆地就進了門,他們剛剛躲好,安姨就帶著女兒回來了。
說來也巧,她們上樓,正趕上鬼面從對面家裡出來,後面那大媽抱著他的大腿,一路拖到了門外:“你要陪我男人呀!”
見到安姨,鬼面冷冰冰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震動,尷尬地道:“她……無理取鬧,我就把她丈夫殺死了!”
殺死了?安姨一臉震驚:“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可以隨便殺人的?”
鬼面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要是害怕,我去別的地方給你買套房子好了!”
“用得著嗎?”安姨面無表情,帶著女兒進了門:“你自己處理!”
按說這樣的小事情,是用不著鬼面親自動手的,可他到這裡來只是想跟自己心愛的人說說話,沒有帶任何的幫手,所以現在,他不得不面對那大媽。想了想,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這是我剛辦的,裡面的額度大概是一百萬,別跟著我,否則你活不過今天!”
大媽頓時止住了哭泣,不知道是被他的錢還是他的話給嚇住了,總之接過卡之後,沒有再說一句話。
鬼面這才跟著走進了房間,並將門輕輕地關住了。
在他面前,世界上最放鬆的人就數安洛了,鬼面一進門,她就撲到了他懷裡:“鬼伯伯!”
撫摸著安洛的頭髮,鬼面的表情現出少有的慈愛:“這段時間,洛洛受苦了!”
“我不苦!倒是媽媽,她費心才多呢!”安洛說著,衝著媽媽做了個鬼臉:“對吧媽媽?”說實話自從安姨離開雲家之後,安洛跟媽媽的關係緩和了非常多,原來之前的種種不快,都是因為她嫉妒造成的。
安姨沒有吭聲,抬起眼睛望向鬼面:“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你!”儘管心裡激動,鬼面的表情上變化也不是很大,說出來的話也還是冷冷的:“從洛洛那裡知道你在幫我們,我很感激,想當面過來道謝!”
“沒那個必要!”安姨道:“我做什麼都是為了自己的女兒,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鬼面笑了,笑起來依然有些冰冷:“可是我聽說,你說現在正是我滿足心願的好時機,所以我才來的!”
他的話,安姨簡直就當放屁,冷笑道:“是嗎?要我說,你是聽說了雪狐戒的事,才過來找我的吧?”
當安姨提到“雪狐戒”三個字的時候,鬼面的表情冷了下來,因為在段飛那裡上了當,所以他現在特別不想提那回事。好在別人都不知道,他還有臉裝一下:“不錯,我是為了它來的!”
“怎麼,你特別想要?”安姨不屑地望著他:“就憑你的能力,恐怕拿到也守不了,別看你在北美有點勢力,到了中國什麼都不算!你知道段飛已經跟北京的四爺達成一致,他們要一起對付你呢!”
四爺?鬼面一怔:“你說的是裴正?”
“不錯!”安姨望著他:“怎麼,害怕了?”
“哈哈哈!”鬼面突然抬起頭大笑:“我怕他?哼,若有機會見面,我倒要把這個在你心裡的男人給弄死,讓他也嚐嚐痛苦的滋味!”
他的話,讓安姨突然緊張了下,大聲道:“閉嘴!當著孩子面,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你也不要拿他的事來騷擾我!”
鬼面對於安姨把她和裴正的關係分得很清這事感覺非常滿意,他認為雖然過了這麼些年,可安安的心裡還是有他的,或者說,兩人總有機會重新開始。既然她不讓說,那就不說:“好,我們不提他!安兒,你說的心願,是指什麼?”
安姨冷笑道:“你不是說過,最恨的人是雲鼎嗎?之前他的上海,勢力龐大,沒有人能動得了他和他的家人!現在有個機會,可以殺了雲詩彤,就看你敢不敢了!”